,她面上波澜不惊的,还以为是她修养好,现在想想她根本是不知道自己要被指婚给藩王。宁砚泠顿时背上惊出冷汗,自己那日不明就里,还说了“盼得和jiejie一般,有一桩好指婚”的话,也不知她听明白了么。万一太后不欲她先知道此事,自己却走漏风声,那可如何是好?
橙心见她面色有异,以为是自己说的话的缘故,便软下口气来安慰她:“陈小姐好歹也是大家闺秀,不会为了婚姻一事想不开,而作出什么事情来。刚才我也是多虑了,meimei千万不要太担心。”
宁砚泠抬头道:“我不是为着这个,我恐怕已经说漏嘴了。”橙心道:“那也没甚么,横竖这两天,她必会知道的。”宁砚泠又想起方才橙心所说“看着”的意思,苦着脸道:“希望她知道了以后也能平静地接受罢。”
下午,两人在房里说了好久的话儿,直到晚膳前李公公来了。
早有小太监在外面通报,宁砚泠和橙心忙给李公公行礼。李公公进了房间,眼珠子就这么转了一圈,从橙心和宁砚泠的脸上飞快地掠过,道:“宁赞善,太后娘娘的旨意让你同陈小姐同住,你可知道了?”
宁砚泠忙回说知道了。李公公道:“陈小姐只是在这里暂住,咱家就不叫小德子他们搬家具进来了。”他边说边看着宁砚泠,宁砚泠道:“是,不必惊动了,横竖我这屋——”“这屋也不宽敞,搬进来也没处搁,不消几日又得搬走。”李公公接上去道,宁砚泠忙点头称是。
李公公道:“那么接下来的日子就要委屈宁赞善了。”宁砚泠道:“这可有什么委屈的,要委屈也是陈小姐委屈。”
李公公听了,收了笑容,一挥袖,跟着的小太监便领着橙心去门口守着。宁砚泠不知李公公为何有这动作,心下不禁忐忑,猜测自己方才是否说错了话。
李公公见宁砚泠的样子,重又微笑着摇头,道:“宁赞善,此言差矣。”宁砚泠道:“请公公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