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何癫的手里,他便是凭着这一柄长剑与叶拈雪在一年之中,连战连捷,纵横江湖,所向无敌。后来叶拈雪折返冰门,何癫心灰意冷,便用暗铁封住了真诰剑的霞光。
白虎见了这霞光,自然知道这是真的“真诰剑”,他见这宝剑被毁,竟然心疼不已,当下运起大刀,又招呼了人老,一齐对付何癫。
刀影指气倏忽而至,那如今叫做“破尘”的断剑,霞光再盛,将刀影指气尽皆碾碎。何癫如今功力大进,以一敌二并不吃力,数招下来还隐隐占了上风。他叫道:“魏小友,你先走一步,待我料理了这些人,再去寻你。”
魏尺木见何癫武功大成,知道他再无危险,索性应声而去。白虎人老被何癫剑势逼迫,无暇分心,那些摩尼教众哪里肯让魏尺木这般走脱?当下便有一人纵身而起,要拿下魏尺木。
何癫瞥见,左掌轻拍腰间的酒壶,从中崩出了一滴黑酒,被他弹指一送,“嗖”的一下便射入了那摩尼教徒的背后。那摩尼教徒被这一滴黑酒穿胸而过,胸前赫然多了一个血洞,须臾身死!
其余教徒见了,惊怒交织,便又有几人去追魏尺木,却都被何癫拍弹之间,滴酒所杀!如是几番,何癫一连杀了七八个人,摩尼教徒被吓得肝胆俱碎,尽皆后退,再没人敢上前去拦下魏尺木。
魏尺木拖着铁链,踉跄而行。日落日出,昼夜不分,南北莫辨,已是愈行愈远。
魏尺木时而穿街过巷,时而穿林过水,他身后拖着两段二指粗的铁链,十分招人眼目。魏尺木有心一死了之,可又不甘如此地狼狈而亡,于是,他一路上小心翼翼,见了江湖中人就躲,见了官府中人便避,这一日竟到了湖州卞山一带。
这几日下来,魏尺木无药可用,肩头的创口崩烂,那周围的皮rou已经腐烂,腥臭难闻。魏尺木索性扎进了一个山洞里,准备扯出铁链,以刀剜掉烂rou,用火烧合伤口。
这山洞就在路边不远处,洞前隐约有些疏林矮草,虽不算隐蔽,却十分宽敞,足有数丈见方。洞里有斧削锥凿的痕迹,修葺得十分平整,显然是人力而成。
魏尺木寻了许多干柴枯叶放在山洞里,生起火来。他正准备忍痛拔出铁链,忽听得一阵轻盈的脚步传来,已有一个人进了山洞。
魏尺木不敢抬头,斜目偷瞄了一眼,只见来人一身黑衣,戴着一个垂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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