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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有伞桥之隔,魏尺木仍能感到潭中的古怪吸力,若非有苏如月挽着,凭他如今的处境,想必要跌下桥去。不过几瞬之间,已到了伞桥的尽头。苏如月手上用力,一举将魏尺木掷到了山外。
魏尺木到了山外,再往山里看去,只觉烟雾缭绕,里面的断桥深潭都看不见,更不用说苏如月了。原来非但山里看不清山外,山外更是看不到山里丝毫。
魏尺木在山外驻足一阵子,见山里再无声响,这才转身离去。没走多久,便已出了越州境,来到了台州境里。
越台二州交界之处,是天台山的余脉。魏尺木走了大半日才走出山路,来到了官道上。
魏尺木寻着路边一家酒肆,随意要了些水解乏。他如今不比往日,就连体力精神也大不如以前了。魏尺木才喝完一碗水,忽听得路上传来阵阵鼓乐之声。他扭头看去却是暗道“不好”,官道上来了一行人,为首的正是白云老祖和一芥子。
那白云老祖仍然坐着一副华丽的竹辇,由四个身着淡黄衣的妙龄女子抬着。不同的是,一芥子身边也多了两个这样的妙龄女子,一左一右搀着,他消瘦的面色之中还透着一缕舒泰。除了这六个女子之外,还有八个女子,四个在前,分执着横笛竖琴、排箫腰鼓;四个在后,分执着铜笙绰板、琵琶箜篌。八女奏乐而行,妙不可言。
魏尺木心里骂道:“这两个老贼好生会享受,端的可恶!”
白云老祖许是听到了有人骂他,不禁睁开双目,正与魏尺木的目光相接。他看清是魏尺木时,差点滚落竹辇,惊道:“魏……魏尺木!”
一芥子听到这呼唤,也看到了魏尺木。他二人早被沈追吓破了胆,因怕独自遇着沈追,他二人索性放下恩怨,并在一处称兄道弟起来。既是兄弟,白云老祖麾下的女子自然也分给了一芥子享用。一芥子初时坚辞不受,可架不住白云老祖的强塞硬劝,这巫山一度,一芥子便渐渐沉迷于云雨之中了。他二人此时也是去温州参加陈家堡的喜宴,不成想在这里先遇着了魏尺木。一个“夺命郎君”,一个“刀屠”,他们哪个也惹不起。
魏尺木强自镇定,眉目微寒,嘴唇微动,轻喝出一个字来:“滚!”
一芥子与白云老祖听见这个字,竟如蒙大赦般,一口气跑出了数箭之地。一芥子见魏尺木没有追来,便止了脚步,他又拉住狂奔的白云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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