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难听了。」
魏尺木难得开怀大笑,心道:「嫌『阿丙』不好听麽?要知道还有叫『阿甲』『阿乙』的哩,并不是你一个人专享美名。」
魏尺木心情大好,当下伸开臂膀携了阿丙上马。他沿途几次唤着「阿丙」的名字,随口地问东问西、扯南扯北起来,阿丙却总是不应。末了,阿丙冷冰冰地问道:「你话怎麽这般多了?这可与『刀屠』的凶名不符。」
魏尺木被阿丙拿话揶揄,不禁哑然失笑。谈话间,两人一马已来到了集市中。魏尺木瞧见一家恢宏的绸缎庄,他瞅了瞅自己与阿丙的身上破烂不堪的衣衫,说道:「阿丙,咱们还是先置办身行头再赶路罢。」
两人下马。魏尺木仗刀直入,吓得绸缎庄里的掌柜和伙计们丢魂落魄,连告「大侠饶命」。魏尺木懒得理会众人,自取了两套合身的青衫。阿丙对魏尺木的强盗行径不以为怪,也学着魏尺木的姿态,毫不客气地取了一套银色锦裘和一套银色裙襦。
两人换洗完毕,各背了行囊,骑马继续赶路。再看向此时的阿丙,与先前大有不同。眉纤而寒,眸汪而冷;琼鼻小巧,樱唇红润;贝齿如玉嵌,青丝若风裁;肌肤之鲜嫩,似吹弹可破;面容之清丽,实丹青难摹;年岁虽轻,却已有一段窈窕姿态;身材纵小,反是个千载绝妙佳人。
才出扬州城,便逢着一人。魏尺木与那人遥遥互望了一眼,各自吃惊。那人生的是白面无须,淡眉红唇;穿的是锦氅软裘,官靴玉带,不是田令孜是谁?
田令孜先讶道:「魏尺木?」
魏尺木也道:「田阉贼麽?你倒是阴魂不散。」
田令孜心中起火,却难得没有立即发作。他看见了魏尺木身前坐着的阿丙,眼瞳微缩。他一指阿丙,尖声道:「魏尺木,你把这个小姑娘乖乖交给我,咱家今日还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魏尺木眉头微蹙,问道:「阿丙,这阉贼是你的仇人?」
阿丙淡漠道:「不是。」
田令孜道:「原来你叫阿丙。」
阿丙道:「我不叫阿丙,是他诨叫的。你认得我麽?」
田令孜诡笑道:「我自然认得你。你跟我走,我为你报仇,如何?」
魏尺木听了这话,心中不解道:「田阉贼如何知道阿丙父母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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