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都弱了下来,似乎从未有人来过一样。
源能有问道:「服部流一,是藤原基经让你来杀我?」
屋外,服部流一的声音再次传来:「服部家只听命于天皇。」
源能有道:「天皇年幼,难辨忠jian。藤原基经把持朝政已久,尔服部家累受皇恩,你不思重振纲常,反而助jian佞行凶,刺杀皇裔,可对得起服部家列祖列宗?又对得起圣德太子麽?」
风中沉默良久。服部流一道:「源能有,多说无益,你今日必死无疑。」
魏尺木则冷笑道:「那可不见得。」
服部流一不再开口,而是以一道突如其来的诡异寒芒表明他要杀源能有的决心。魏尺木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忽然间刀芒绽放,如大江决堤,似繁花怒放,将那一点寒芒一举搅碎。
风中传来一声轻「咦」之声。接着,便是寒芒乱闪,如夜空忽然崩塌惹得繁星四坠,似高山顿时倾倒以致碎石乱飞。与此同时,四面风起。风起处,似有人影裹在其中。风动,人影亦动,一时间难辨是风是影。
魏尺木展开墨家《天志刀法》,招招相接,刀刀互叠,把刀芒交织成一道巨网,把四面寒芒尽皆裹住。两人一连交手数十招,魏尺木虽然将服部流一的袭击一一拦下,可自始至终都没能碰着一下服部流一的兵刃,更不曾窥清他半点身影。魏尺木只能看到零星的兵刃寒芒,只能听见细微的破空声音,却丝毫捕捉不到服部流一的位置。这遁法太过奇妙,与当初沈追凭借轻功隐匿于密林之中还大有不同。魏尺木心底讶异,自语道:「若是临书梦在此,或许能听清他所匿之处。」
许是服部流一失去了耐心,寒芒终于消散。忽然间狂风大作,紧接着便是一道蓝白色的光芒凭空而现。那道蓝白色的光芒不过一尺长短,却扭曲波折,既锋利无匹,又冰凉无情,带着一声奔鸣,直接撞破虚空一般,来到魏尺木眼前。
魏尺木看得真切,那道亮光不是甚麽刀芒剑光,也不是甚麽暗器飞镖,而是天上的雷,是一道雷之光!
原来,服部流一除了风隐之术,还有雷法!对于雷之一道,魏尺木并不陌生,他在洞庭山时就曾亲眼见识过鱼昆子施展的《五雷天罚剑》。可眼前这道雷光诡异阴沉,又与鱼昆子的剑法不尽相同。这一截雷光似乎是有人将其从天上万雷中生生剥离出来,抑或是这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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