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旧棉袄,虽围了围巾,但还是显得单薄,遂应声好。
郝春感激的看了冯栀一眼,暗松口气。
小饭店里挤满人,他(她)们站在门边等了会儿,总算有桌吃完离开,赶紧过去坐下,桌面一片狼藉,跑堂匆匆过来递菜单,一并收拾,却是马虎,用油腻腻的抹布抹了一遍,还是漏了一根青菜残叶没擦掉,他没看见,也可能是装的,只是不停催促:“客人要吃甚麽?快点了!快点了!”
周希圣点一道雪菜蒸黄鱼、青菜炒面筋,问郝春想吃甚麽,郝春笑说在减肥,有青菜就可以,他迅速打量她一下,不予置评,又问冯栀。
冯栀看见墙边用绳子挂着一大张黄澄澄的rou皮,炸得很干,鼓囊起泡,看着很好吃,道:“要麽弄个三鲜汤,rou皮,蛋饺和木耳。”
周希圣又要三碗米饭。
等待上菜的档儿,周希圣从口袋里掏出小瓶药膏递给冯栀,又淡笑地指指她右耳朵。
冯栀也笑了,她右耳朵生了暗红的冻疮,扭开盖子挖了点涂着:“天冷不觉得,这两日气温转暖,就开始又痒又肿的。”
一股子樟脑味儿四散开来,郝春拿着纸在擦桌子,听得道:“我这趟是在上海姑姑家过年,那边没有落过雪,天气一直很暖和,棉旗袍外添一件坎肩就可以过冬了。”
“真的麽?”冯栀把冻疮盖子扭紧还给周希圣,周希圣不要,她便拿在手里把玩。
郝春还在说:“是真的,你去上海一趟就知我所言非虚。”
冯栀没有答腔,周希圣看看她的脸色,岔开话问:“妮妮昨晚又发烧了?”
冯栀歪头看他:“你怎知晓?”周希圣道:“昨半夜里听见她哭得厉害!”他们是上下邻居,楼板搭的房间隔音差,但胜在离工厂近,且租金便宜。
冯栀有些歉疚:“吵到你和伯母了。早晨烧倒退掉,就是精神恹恹的,奶也吐了,我同伯母说,若再烧起来,就赶忙送医院去。”
郝春细听他(她)们说话,大致明白了,原来冯栀有个一岁多的女儿,身骨羸弱总是生病,她要上班挣钱,白日里托付给周希圣姆妈照顾,晚间就自己带,煞是辛苦。
暗忖怎麽不见她提及自己的丈夫,却也乖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免得问了戳到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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