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了对面之人一眼:“倘若王爷觉得闷,明日不妨去山里逛逛,自山庄后头的山道而行,两处的景致还不错,山石怪异,与他处略有不同。”
“哦,那到是要去看看。”赵炎昱笑着,心里却另有盘算。
林晏君彼时还不晓得他的心思,只是觉得待明日将这位王爷诓到庄外,这一日也能搪塞过去了,免得他总寻他陪聊,以至于他想做些自个儿的事都不大方便。
倘若这位王爷当真只是借住如此简单到也罢了,然这位不止吃他的,喝他的,还时刻需他做陪,当真是让他不甚烦扰。
然翌日,林晏君将将起身吃了早饭,一脚踏出房门,便看到赵炎昱正站于他院里的那株香樟树下出神,瞧他的模样像是候了许久了。
他本想视作不见,然这闲散王爷站于院中,他哪里能当个睁眼瞎呢。
“王爷大清早的在我院子里做甚?”走到近处,却见他专心致致地仰头打量着头顶的枝叶繁茂,不由好奇:“王爷这是在瞧什么?”
学着他的模样,林晏君亦抬头看着树枝绿叶,不晓得他到底是在看什么。
“据闻江南有一风俗,若家中诞下女娃,不止埋酒于后院,亦会于院中载下一株香樟。”
赵炎昱看着看着,忽然开口说道,且还回头看了他一眼。
“树随着孩子一日日长,待女子及笄,到了可出嫁的年纪,香樟树亦成了大树,媒婆自院外看到香樟树便晓得此户人家家中有待嫁女子,前来说媒。”
“待婚事谈妥,就将香樟树制成两只樟木箱子,里头放上丝绸,作为嫁妆之一,取谐音两箱丝绸,寓意小夫妻两厢厮守之意。”
林晏君静静听他说完,而后笑了起来:“不曾想王爷还喜听这些民间风俗之事。”
赵炎昱的唇角微微一勾,转头看向他:
“本王府里有江南人士,曾提及过。”说罢转头看着他,疑虑道,“好似林老庄主亦是自江南而来吧,本王看这株樟树亦有十来年的光景了,不晓得老庄主是否是替女儿栽下的。”
他边说边笑,一副随口说说的模样。
林晏君轻叹了口气:“父亲祖籍确是江南,只可惜膝下无女,唯有一个儿子罢了,至于这树嘛,不过是后来随手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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