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楚南柯竟然知道得如此清楚。
圣上性格多疑,的确一直防备着黑衣旅。可他又不得不倚靠着黑衣旅,便让他们服下了一种剧毒,永生无解。那所谓的解药也只能保证毒在一年之内不发作,唯有每年在京交接之时,这解药才会交到黑衣旅手里。
那种剧毒,还有一个极为讽刺的名字,叫做“君令”。
他们忠于君令,却又被君令所制。圣上用这种方法把黑衣旅牢牢捆死在身边,实在让人心寒。当年他和同袍服下那剧毒时,都是悲由心起。
军长白纠一世为君,设军学建军队,练出了那么一支国之精锐,自己最后以身殉国,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他死了之后,皇帝却这般猜疑。有时候刘承会想,百年以后,当今圣上还有颜面去见军长么?
楚南柯看他脸色有异,在心中叹息一声,道:“他不信任任何人,他相信的人,早就回不来了。能留黑衣旅到如今,也不过是因为念着与白纠的旧情……”
白纠,军学的军长,他们心中的战神,那个一手造就了白袍军的人,那个一死便让白袍军变成了黑衣旅的人……若白袍军不是他的心血,圣上还会留着他们么?
刘承望着杯中的茶叶在水中漂动,淡淡道:“我知道。”
他当然知道,从白袍军到黑衣旅的人,全都知道。可他们都毫无怨言地服下了那剧毒。他到现在都不清楚,当年决定得那么果断,究竟是因为他们真的忠诚,还是因为……他们也是在念着与白纠的旧情。
楚南柯依旧直直盯着他:“忠诚,需要这样来表达吗?你们拼了命要忠于君王,君王却不信你们,要用剧毒把你们束缚住……一个人因自己的忠诚沦入痛苦,那他所忠于的一切多么可悲。”
他话音未落,便见眼前寒芒一闪,一根手指已然点在他喉间。
刘承眸色一冷,缓缓游移了目光,注视着他道:“所以,楚先生有何指教?”他目光冰寒,隐隐露出几分杀意。楚南柯这一番话,是想动摇他的忠心么?
楚南柯只是笑了笑,即便以此时的情形,只要刘承想,随时可以要了他的命,他内心也毫无一丝波澜。
他聚起笑意,眼中却是无边冰寒:“若将军只是想要一段露水姻缘,便不要招惹他。”
刘承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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