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一想,猜是精/液干涸在了上头。兰舟停了停,也丢它进红桶。
冬天的湿衣像薄豆皮,风里一挂,俄顷僵滞。罗海如同瞧见只断线的风筝,昂首一指二楼的回廊,乐说:“船儿把咱们衣服都洗了。”
红黄的云霞里,柳亚东瞥见自己那条被八四漂出串红斑的内裤,正平挂横杆上飘荡。
冷不提防地就想起自己刚穿它的情形。买来拆开,捻净线头,两脚穿进洞里,贴着皮肤向上提拽。臀围正好,腰围略大,包着那话儿的地方却显见的紧小,绷出一个山峦耸起的行迹。人站起来,山峦便倾坍,像丝袜里盛住了台球。那是柳亚东第一次惊觉这茶壶嘴的长势,卧在茸发里,茸发丰茂,甚至延到肚脐,呈一道灰黑的纵线。看内裤包装,明确写明均码——他已比“平均”要膨大。
类似苹果装进塑料袋里束紧,释放的乙烯会催熟果品,紧裹的内裤催熟了他。一夜置身眩惑的幻影里,第二天他发觉自己梦/遗了,腿间一泡稀淡的白黏,弄脏棉被连带着濡湿了垫单。他那会儿十六,来龙虎第二年,遗的不算早。他一股脑掀了褥子,脱了内裤下床狠狠搓了,没人教他之后该怎么做;也没替换的铺盖,于是和衣连睡了一周光板。这内裤就变成了一种象征,或者他蒙昧的姿态,柳亚东平白对它生厌又生畏,但又不舍得扔,觉得犯不着,就又一直留着穿。
柳亚东头脸一热,嘴里动动舌头,把手里的纸饭盒递给胡自强,说:“你拎上去给他吧。”违纪打包给兰舟的晚饭,一个油饼一碗白粥。学校cao蛋,只许按时堂食不让外带。
“哎。”胡自强接住东西看他走,“你去哪?”
“忠义楼......我拍会儿沙袋。”柳亚东叼上袄子拉链头,脖子缩进衣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