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腚。”
“东哥,来我让你坐!”罗海立马抬屁股扭头,“你坐我这个吧,我坐地上一样的。”
柳亚东在他rou背上捏了一把:“你坐你的,你坐地上看人头?”嘲他矮,没恶意,罗海冲他一笑。
兰舟分砂糖橘,三颗大四颗小,两个大的塞给胡自强,指指罗海。胡自强朝他眨了个眼,窘促似的瞄眼罗海的阔背,看不出地抿了下嘴。胡自强把火烫的橘子往唇上熨了会儿,咽了口唾沫,食指往罗海腰rou上一戳,没进一小截指节。痒痒rou冷不提防着了一记,罗海显见地双肩一耸。兰舟没忍住笑。罗海扭脸,淤着的眼角刚好在那头。胡自强递上砂糖橘,羞答答递花儿似的,嗫喏道:“你拿大的。”罗海接了,挠挠脸:“哎。”就算没事儿了。
柳亚东揪着片纸壳,绕了半圈,还是坐在了兰舟脚边。投影上一张陈冠希亦正亦邪的俊脸,窗框开榫漏了冷风,俊脸上就荡过去一道涟漪。兰舟给柳亚东一颗,小声问:“上午那个后来呢?关了?”
“识相了,还非装个神经病样子找打。”柳亚东剥皮有章法,橘子瓣整个儿掏出来,橘皮还能完整地拢回去。他捻掉丝络,又把橘rou递回给兰舟:“明儿入队吧,没底子又不想受罪,只能分传武班,钱给到位就行。”
“传武不太累,鲁秀明比老广也......人好处些。”鲁秀明是传武武教,胖脸小眼,蓄着须,显得温吞,被喊“娃娃鱼”。
“好个蛋。周小亮胳膊上八个烟疤,澡堂光个屁股非给我数一遍,他自己烫着玩儿的?”柳亚东嗅橘皮,用鼻尖和上唇夹住,漫不经心地乐:“有的人吧,他爱装老好,但其实不叫的狗最会咬人,娃娃鱼就是那挂的。”
兰舟没说话,橘瓣滋味异常甜,他挺想剥下两牙直接塞进柳亚东嘴里。
“这里呆久了人都容易变态。”
顿了会儿,柳亚东昂头,瞳珠非蓝非紫:“......那个国墨,说他爷爷爸爸都是县文化局的,他还去国外参加过钢琴比赛。”
所以呢?也不风光。但兰舟能在柳亚东眼里看出怅叹,就顺着点头:“厉害。”
怅叹顾自闪成讥讽。压扁橘皮在手心,柳亚东吸进一口气,说:“结果不也来笼子里圈着,有屁用。”口吻里竟包含怜惜了。
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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