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都没敢开腔说手。
“十指连心对不对?”涂文低头,揪何老卵的衣领,“啊?何老卵?我说你平常是用左手摸牌呢,还是右手摸牌?”何老卵低下头,脸上尿色更重,成了泡陈尿。
柳亚东架着他往赵玄坛面前搡。掰着他右手往抽屉缝里塞的时候,他发觉了兰舟明显的微颤和退缩。柳亚东说不清楚那种感觉。如果他再过十年,他会聪明到在兰舟面前,有意维护起一个成熟温和的高大形象,这种形象有虚伪的迷人之处,由此他也要迟疑,并不失思索地斗胆跟涂文建议:“这个法子有点儿太毒了,拿棍子抡一顿算了”。慈悲多情,永葆理智,始终应该是一个男人需要修炼的最高阶。
可惜他就是没成年,就是胆气横秋仰仗本能,就是误认为,不胆怯的无动于衷,更具人格层面的张力,更可以被依赖。他甚至暗自希望兰过兰舟面朝自己的时候,总是脆弱的,有很多忧郁和怯懦给他细看,永远不强而有力,永远可以被他扽离到自己身后。
这也太贱了,他可不会承认。
涂文把何老卵粗壮的右手指头慢条斯理地往里按,牙槽咬起来了,哼哧着笑说:“也是就地取材了。先说好,你今儿让我见着现款了,我不多要求!就废你一只,你要非这么死皮赖脸我也不怕跟你耗,我一无业游民我多闲呐!”他在何老卵虎口上一揉,快与他鼻尖贴鼻尖,说:“你也歇歇手!别老成天他妈想着摸奶摸牌!啊?!”
何老卵汗顺太阳xue往下滑,手僵着往怀一挛一挛,两唇抖摆,说不出一个字。眼看着就没进去四根了,余一只顽固的拇哥,颤巍巍地枯死在外头。
“按住啦!”涂文龇牙笑,站直吸进口气,动动脖子,“忍着点啊。”
何老卵一下子跪直了,蜷成罗锅,拧过张惶惶惨败的脸:“旧、旧强哥!!等、等下!我——”
一直静着的厕所陡然响起捶门响,锁进去始终不言的许青青高喊:“你们想干嘛?!老卵!何老卵!cao/你/妈的何元奎!何元奎!”
“我是你小老弟!就一脚磨叽什么?我又不要你命!”涂文抬腿,瞄准抽屉:“门窗我都锁了,疼你就喊,啊?”
“姓何的!!”
“旧强!青、青青!我有——”
——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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