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嫩草的祸水。”
人装进一米多长的蛇皮袋,袋里又填了砖瓦,一双大脚外头露着,踝处缠紧尼龙绳。翻滚翻滚,咕咚推进月桥塘,浮萍绿水很快吞了他。四野无声,除了水鸟扑翅。
胡自强抽干了筋髓似的,险朝前一趔也栽进塘里,焦丽茹站起来紧抱住他。拥着蹲坐进灌木丛,地的滑凉润湿裤底,焦丽茹探手撇开浮萍,鞠水擦拭胡自强脸上星点的血迹,“等天亮了,我给你找个地方,你躲躲,别害怕。”
近水风寒,思绪速冻,人就容易死心塌地地求了结。
胡自强舔嘴巴,说:“丽茹姐,天亮了我就去自首吧。”
焦丽茹啪就给他脆响一巴掌。
“人是我整死的,也是我推进水里的。”
胡自强定定瞪他,莫名其妙一激灵,随即激愤:“不是!丽茹姐,是我——”
焦丽茹手狠,又给他一巴掌,“是你什么?!”
“是我,是我,丽茹姐!”胡自强两颊立即肿起一块,囫囵不清还在说。
焦丽茹心疼,手盖着他嘴巴不让他说话,皱着眉心笑说:“听我的没错。”
“我坐牢不碍事。”他低垂着头,瘦得后颈脊柱高高凸起,声音闷钝:“我不想拖累船儿跟亚东,我也不想拖累你。我一开始就......”不该为探奇,跟兰舟出了群山,好像他不适应外头,外头也排斥他。他应当是“莫不饮恨而吞声”的窝囊人生,总之:“是我错了。”
焦丽茹轻声问他:“你哪儿拖累我了呢?”
“......”
“你刚才把我救了呀。”亲了亲他鼻梁,“你是我的小英雄呀。”
说得就不是人话,失实荒谬,但因为是打焦丽茹嘴里出来的,胡自强就听信了,甚至回味着这句话,如饮酒一般觉得醺然麻木,也咀嚼出了回甘。
他一生最大的疑惑也在这晚。焦丽茹面朝水荡,平静地透露说:“我跟晓伟爸爸在一块的那几年,我排四五,算不上数,更配她的是个省城的声乐老师。靠不上了,我怀了个小孩,不是晓伟。我瞒着没说,怕他逼我流掉,耗快一年生下来我就疯了,怎么能是个丫头?还有脑损伤,医生说是我愁的,宫内缺氧。这小孩算什么?我没拿她当宝贝,我拿她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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