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忌霞殇以前是名老师,满腹墨水,也许这也是为什么能够出口成章。现在躺在病床上,拥有的身份也只有“弃天帝的病人”。戴着听诊器,弃天帝解开忌霞殇的衣服,隔着背心听了听心跳声。
胸壁信息还是那样,淡然的家伙连病况反射也不强烈。那微仰的脸上,细密的汗珠偷偷地汇集,而细小的喉结也轻轻地滚动,并在听诊头触及胸前的果实时悄然吞咽。
弃天帝笑道:“一周一次体检,你还是这么敏感。”
忌霞殇不自然道:“这是理所当然的抗拒。”
弃天帝耸耸肩,“比起当时我要求你脱光衣服已经好上了许多。”
忌霞殇面上一热。
“我面对过很多病人。”弃天帝为他穿好衣服,并让他张开嘴观察了一下舌苔的颜色,勾起唇角笑道:“你是最可爱的。”
“多谢。”盘腿而坐,忌霞殇看着对方摘下听诊器,长长的线摆动在床沿,他不由自主伸出手指撩动,拿在手里拈了拈。
弃天帝一顿,停下要收拾的动作,“你有话要对我说?”
忌霞殇放开线,笑道:“你也是最适合听诊器的医生。”
温柔的人,不管男人还是女人,一样身具魅力。温柔的男人,更是能够得到同性的赞赏以及钦佩,甚至为之动容。
4年,9个月,4小时又22分31秒,是忌霞殇所剩下的时间。
他照例坐在阳光下,脚边走过一只猫。那是一只普通家猫,黄白相间的毛色软塌塌地贴在上面,尾巴微垂,睁着如宝石般的眼瞳,上下打量着忌霞殇。
“家猫啊。”他伸长脖子观望,觉得与“家”关连都是让人艳羡的名词,因为忌霞殇是个孤儿。
“嗯,你又来了。”一个小家伙抱着书过来,还遣开了那只猫,对他道:“忌霞殇,到了今天你已经养成不听弃医生的故事就睡不着的习惯了?”
忌霞殇揉揉他的脑袋,笑道:“你也可以不讲。”
“不行。”小家伙一屁股坐在花坛边上,将书递过去。
忌霞殇接过一看,是《小王子》。
这是他们初见时的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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