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
自然,骨子里冷傲孤高的弃天帝从不会加以羡慕,他只是不希望好不容易的一趟扑了个空,他誓要扫去阴霾,就得看忌霞殇给不给他这个机会。
忌霞殇仍在迟疑。末了,他闭上眼睛,将那杯茶汤一口干了。涩意席卷,熟悉,是他的煮茶手法,入喉才苦,苦入心头,他眉头紧拧,又舒开。
只是,没过多久,再蹙起,只因他呼呼出气,有些蚂蚁蛰咬似的心痒。他曾不顾性命,换名换皮,也曾留住神源,再找回原相。他自是无畏无惧的,这一刹那,他却暗暗着恼,眼一抬,这就瞪了又瞪。
弃天帝被瞪得笑哼出声,不知怎地心中软了。
这世道,爱好欺凌怕弱,他也不能免俗。而真见着了弱面,又觉得生动可爱,比方才的沉稳好上许多。试问弃天帝什么没见过,若他不想,哪怕有人脱光了坐上来,他也照样不理。
他啧啧称奇,“画师,愿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