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定了定神,见云觞的左手揉揉肩膀揉揉膝盖,烛光下一张满是泪水和灰尘的小脸都哭花了,才发现自己是真的下手重了。
其实……幸好他醒的很快,若非云觞及时叫了他一声,他感觉这条胳膊都会被他生生拧断。
曲烽握了握拳,对自己在梦中保持的警惕性和下手的狠辣程度有些讶异。
云觞揉了揉肩膀,又揉了揉膝盖,感觉不顶什么用,还是火辣辣的疼,而且舌头痛鼻子也痛,就伸手想再揉揉鼻子。
不料他揉膝盖的手刚收回来,面前的曲烽忽然弯下腰,一只手穿过他的膝窝,一只手小心避开他受伤的右肩搂住他的背,在云觞惊讶的轻呼声中把他横抱了起来,云觞长这么大就没被这么抱过,脸无法控制的又红了,下意识用不算很疼的左手揽住他的脖子,生怕自己摔下来。
他显然多心了,曲烽那股令他丝毫无法挣扎的力道用来抱他自然也是稳稳当当,迈步朝床边走,将他小心翼翼的搁到床上,脱了鞋,然后去隔壁敲响柳容的门,要了瓶跌打损伤的药膏,在柳容非常无语的表情下,带着愧意拿药膏再回来。
云觞坐在床上,看他关门走进来,将蜡烛端到床前,帮他把外衣和裤子脱了,然后将药膏在手心搓热,开始往他肩膀上敷。
冷不丁被他粗糙发热的手心整个贴在肩膀上,云觞不自觉的微微瑟缩了一下,就听曲烽又说了声抱歉。
云觞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