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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刻间，苏溪感觉到颈部一阵湿润。

似乎有什么液体垂落下来，就顺着蝴蝶骨扩散开来。

苏溪的心陡然一怔，能见着顾烨那俊邪的近乎放肆的面孔微微趴在那。

没有面朝着他，但是那肩头一抽一抽的，明显是在承受着某种煎熬和痛苦。

顾烨哭了

苏溪意识到这点，几乎要把唇瓣咬破。

他鲜少见过顾千夜落泪，睢一的那一次还是他用自残的方式去折磨顾千夜才惹得对方落泪。

苏溪的眼瞳也有些微湿。

他现在是心疼了吗？

心疼一个仇人？

顾千夜可是把他给毀掉了，又把他的jiejie给杀了！

“够了，你要我不就是要做吗，来啊，一次性做够啊！”苏溪黝黑的瞳眸燃烧起怒火，去用力地呼应。

男人疯狂占用的举动停止了。

对上苏溪的便是那还沾着泪的瑰丽眼眸。

“你爱过我吗。”顾烨的手捏着苏溪的下颚，逼迫苏溪对视男人的眼。

“爱？”苏溪咬牙切齿：“从未有过，我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

顾烨面色稍暗下来，那眼睫微微垂下，带着悲凉的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