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大家误会什么,他又接着说道:“等我说完以后,如果你们觉得不可行,或者不想冒这么大的风险,你们随时都可以退出。这不是强制性的,甚至也不是唯一可以走的路。只是,7年来,我一直都在想着这件事。”
他望向会议厅的正中央,隔着碎裂的屏幕远远眺望。似乎在他眼里,始终还能在屏幕上看到联合国秘书长阴郁的脸。
“他们说我们太过天真,他们说我们只知道理想。”
“可正是我们和牺牲战友的血,铸就了这世界今天的样子!”
他不由自主地向那屏幕走去。人们自觉地为他让开道路,看他眼眉低垂,满脸疲惫,却依然把那脊背努力地挺直。他有些喘息,可他的语气却渐渐加重,直到膛音都发出了共鸣,说出的每个字都掷地有声:
“他们觉得,有理想的人就只会空谈善良和正义。当这些人遇到不公平的待遇时,他们就只能束手无策。如果他们真的这么想,那他们就彻底错了!”
他的情绪非常激动,不自觉一拳砸在已经碎裂的屏幕上。“咣当”一声,屏幕从悬挂的位置掉落下来,落在地上,碎成了一片片。
莫里森紧紧地攥着拳头,再抬起头的时候,独属于他的火焰已熊熊燃烧,势不可挡。
“我除了曾经担任守望先锋的指挥官,还是一名见过无数生死、久经沙场的老兵。”
“在我重谈理想和正义之前,”
“我想先来谈谈,以血还血。”
三天后即将不复存在的直布罗陀监测站里,彻夜不眠,灯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