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鸾的目光如炬,扫过众人,“爷今日把丑话说在前头,侯府中不得再有人传外面的那些个胡话,要是让爷知道了有人在背后嚼蛆,爷定不饶她!”
说着将手中长剑冲着院内的老槐树掷去,岂料力道不够,长剑没有如预想的那样钉入树干,而是“当啷”一声半路落在了地上。吴鸾斜眼看了,暗骂又损了光辉高大的形象,不过面上依旧不露怯,圆睁双眼瞪着众人。
众女眷哪见过这阵仗,尤其是站在第一排的小丫鬟眼见那长剑奔着自己脑门飞过来,吓得瘫软在地上。十几个人灰溜溜地散了,瞬间走个干净。
待众人走后,拍拍云绝的肩膀,“今日之事多谢帮忙掩饰。”
云绝虚弱地靠在门框处,神色也柔顺了许多,低头道:“为了国舅爷的名声,云绝死不足惜。”
吴鸾也有些感动,“爷昨日也是酒后失德一时伤了你,给你陪个不是。男人么,拿得起放得下,这篇儿算是翻过去了,以后咱们谁也不提就是。”
云绝低头浅笑,“如此甚好。”
云绝在国舅府住下将养伤势,几天的功夫就收获了五个荷包,三条汗巾和六个扇坠儿,都是丫鬟们偷偷放在屋门口的,或是顺着敞开的窗户扔进屋的。
云绝自幼在细雨阁中长大,学成出师后又藏身盈袖园的雪庐,几乎没有接触过女人,因此对偷送信物的行为非常不解,送礼的人不留名姓,有何意义?
这日吴鸾闲来无事,随便在府里溜达。自那日荒唐后已有数日,但他仍觉得不可思议,自己怎么就上了一个男人呢?无人时他努力回想了那夜的感觉,却是一片空白。
正琢磨着呢,一抬头却见不远处正是云绝的小院。虽说那篇儿翻过去了,但见面多少仍会觉得尴尬,吴鸾转身待走,却看见树后有鬼鬼祟祟的身影。
刺客?吴鸾一惊,心跳如鼓,一矮身借着回廊廊柱的掩映向树后张望。就见自己的几个女人,以流苏为首,还有雁茹、黛黛和玉柔,带着各自丫鬟,正伸长了脖子痴痴地向院内张望,甚至还为了争得最佳的视野而推推搡搡。
吴鸾走过去大喝一声,“做什么呢?”
几个女人吓了一跳,手抚胸口,待看清是吴鸾,更是吓得花容失色,一齐矮下/身去,战战兢兢地向吴鸾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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