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当真!”吴鸾截过柳亦儒的话头,忙不迭地表忠心,“若有半句虚言,别说随你姓柳了,就是做乌龟忘八,也要上你们柳家驮一辈子的石碑去!”
柳亦儒静默了一会儿,扒拉开吴鸾搭在他肩上的手,懒懒道:“我们柳家还不缺你这么个孝子贤孙。我jiejie养在深闺,没人敢在她面前说三道四,倒是我爹那里不好搪塞。这一年多来,你的风流韵事,我爹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早已认命,闲时还会开导我娘,说男人成家后才会收心。如今偏偏你又闹出这么一出新的幺蛾子。这几日关于你替一个小/倌儿赎身的事儿多有传言,连你赤条条地被官差堵在雪庐都传得有鼻子有眼。那些风言风语早晚会传到我爹耳朵里,他老人家会如何做想,我就不得而知了。”
“啊?!”吴鸾吓得脸都白了,柳御史一向为人恭谨苛严、一丝不苟。好女色已是犯了他的大忌,碍于皇后娘娘的情面,只得对吴鸾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连男/色也占上了,谁知柳御史会不会暴跳如雷,拼上一条老命也要退了这门亲事?
吴鸾急得抓耳挠腮,只能对着柳亦儒作揖不止,“你也知道的,我天不怕地不怕,就在你爹面前说话都结巴。你爹脸一拉,我腿肚子都转筋。好兄弟,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千万要替哥哥想想办法!”
柳亦儒转了转眼珠,抬手指了指云绝住的小院,“你刚才不是说我看上什么都能送我吗?早就听闻盈袖园云绝公子艳绝京城,色艺无双,不如你把他送给我,全当是我替你处理了个祸害。”
“那可不行!”吴鸾断然拒绝,“若是让岳父大人知道我送你一个小/倌儿,这可比我断袖的罪过还大,他还不得让人砸了我这文忠侯府!亦儒,咱们兄弟一场,你可别害我!眼瞅着再熬个几个月我就能娶你jiejie进门了,这当口若是让你爹觉得我带坏了你,他就是让你jiejie做姑子去,也肯定要退了这门亲!”
柳亦儒扯了扯嘴角,“说得这么义正言辞,还不是你舍不得!”
“咦!”吴鸾灵光一闪,复又勾住柳亦儒肩膀,凑将过去,神神秘秘问道:“我可听说你家里一要给你提亲,你就反对,逼急了就往外跑,几个月不见人影。这里没外人,你跟哥哥说句实话,是不是你好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