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惊坐起身,旁边的云绝也醒了,美目中波光点点。
一股寒气从头顶直灌脚底,吴鸾抖着嘴唇问:“昨晚……”
云绝低头一笑,柔声道:“国舅爷不记得了么?”
吴鸾捧着脑袋努力地想了想,“我记得我在关崇那里喝酒,回府后祖母说是让我早点儿跟媳妇生出嫡子来,还把我锁进屋里,然后……”
他心虚地偷看云绝,他喝醉了,依稀记得两个人在床上做了点儿腻腻歪歪的事儿,细节记不清楚,但那种欲/火/焚/身的感觉却记忆深刻,比十五岁那年的初通人事还要激动难耐。
云绝伸手抱住吴鸾的胳膊,丝被滑落,露出颈间和胸口处的点点红痕。
吴鸾瞥见,瞬时垂头丧气,无话可说。看来是板上钉钉的事儿,无从狡辩。吴鸾一阵悲从中来,这真是有一便有二啊,自己这回算是断袖断彻底了。
大丈夫自当悬崖勒马,吴鸾强忍心中悲愤,“爷对不住你,又做了酒后失德的事儿。这样吧,爷给你三千两银子,你拿了做盘缠,回家乡再置办几亩良田,娶妻生子是尽够了。”
云绝微微一怔,这个草包倒真是猪脑子,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他骗。不过,他好不容易混进国舅府,还指望着通过吴鸾接近平西王呢,哪能就这么离开。
云绝抬腿压在吴鸾的腿上,整个人八爪鱼一样扒在吴鸾身上,“国舅爷,云绝已经是你的人了,你忍心赶云绝走吗?云绝这种卑微下贱的身份,离了您的庇护不过是死路一条罢了。您不要赶我走,云绝不求国舅爷的宠爱,只愿做个书童或者小厮跟在国舅爷的身边,伺候您。”说着泪盈于睫,将落未落。
这般绝色美人含泪相求,吴鸾无论如何硬不下心肠立刻赶他走。吴鸾一向对枕边人颇为重情,一夜夫妻百日恩,如今又多了一条“一夜‘夫夫’百日恩”。过河拆桥,拔*无情的事儿,他吴鸾做不出来。
还有最要命,也最难堪的是,他竟然又有了反应。
房门被从外面打开,鹤鸣颠颠儿地跑进来,“侯爷,小的一夜没睡守在老夫人院外,候着老夫人睡醒了就赶紧进去要钥匙,还好凌香jiejie在旁边劝着,好说歹说老夫人才把钥匙……”
鹤鸣一下顿住,诧异地看着扔了一地的衣服,再一抬头,紫檀鎏金宝象大床上两个相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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