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沉重的石门“吱嘎”一声打开,一人走了进来。
云绝昏昏沉沉的只道是吴鸾,直到一柄长剑比在脖颈间,他才勉强睁开眼睛看过去。
柳亦儒身上裹着渗血的绷带,面色森冷,比冰窖里的冰块儿还要冷上几分。
鹤鸣披着两件棉衣,哆哆嗦嗦过来,“柳公子,都是自己人,您可别伤到云公子,他可是我们侯爷心尖儿上的人物。”
柳亦儒冷哼了一声,向鹤鸣道:“不想死就出去。”
鹤鸣哪儿见过这阵仗,吓得赶紧跌跌撞撞地出去找吴鸾。
“你要杀我?”云绝声音低沉缓慢,每说一个字都震得浑身剧痛。
“不错。我知道你和你meimei都是杀手,目标是吴鸾和我父亲,我在琉璃胡同的宅子里发现了他们两人的画像。”
柳亦儒剑尖顶在云绝咽喉,只需轻轻往前一送,便能要了云绝的性命,“吴鸾舍不得你死,我跟他说什么他都不会信,所以我便趁着他离开侯府过来了结你。我父亲在狱中服毒自尽,死得蹊跷,你和你meimei难脱关系。我只问你,可是你买通刑部的秦峥或是其他什么人,置我父亲于死地,又伪装成自尽的?”
云绝冷哼了一声,“我还没那个本事把手伸到刑部大牢去。你父亲的死与细雨阁无关。之前确实是我接到了他的画像,可没等我动手你父亲就被关进了刑部大牢,然后他就服毒自尽了。那个任务自然也就等同于作废。你要是觉得不忿,自可去调查是谁买凶杀你父亲,那个人说不定跟狱中你父亲的死有关系”
柳亦儒怔住,没想到父亲的死竟然跟云绝兄妹无关。他虽然敌视云绝,却相信云绝不会撒谎,更何况云绝在此种境地也没有必要撒谎。
认真论起来,云绝一早接到了行刺父亲的任务,却迟迟没有动手,也未尝不是看在了吴鸾的面子上。
如此一想,柳亦儒手中的剑不禁微颤,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是随即又变得坚定,“抱歉,虽然你说我父亲的死与你们无关,你和你的meimei还都救过我,但是我还是不得不杀你。我一早说过,若是你对吴鸾不利,我定不会放过你的。如今吴鸾是你的行刺目标,我不能置之不理。”
云绝轻轻呼出一口气,淡然道:“你不必觉得抱歉,我也曾想杀你全家,咱们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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