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呢?他人呢?”
柳亦儒抬头看着吴鸾焦急若狂的脸,低声道:“他走了,让你不必找他。”
仿佛当胸一剑将吴鸾贯穿,他放开柳亦儒,脸色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我以为能救他的,我以为只要我想办法除去细雨阁,就能救他……”
吴鸾摇摇欲坠,仿佛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柳亦儒一把扶住他,“云绝说了,凌四会带着杀手来血洗侯府。他让我保护你,要我看你还是赶紧带着家人躲起来吧。”
“你帮我照应府里的人撤离吧。老祖宗还有府里的女眷就托付给你了。”吴鸾推开柳亦儒,“我要去找他,哪怕是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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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绝催动身上最后一点儿内力,施展轻功来到城外的一处竹林,触目所及,满眼翠绿,郁郁葱葱。
这个地方很好,云绝靠着一颗碗口粗的竹子坐在地上,将匕首比在胸口。不能再等了,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再耽搁一会儿,筋骨寸断,只怕他连自我了断的能力都没有了。
吴鸾有柳亦儒,嫤如有季白,他即便不放心却也只能这样了。一阵清风拂过,竹叶沙沙作响,云绝缓缓地闭上眼睛,手上微微施力……
时间仿佛凝固住,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变得静止。
云绝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因为他身上灭绝一切的剧痛突然消失了,身体一阵轻松,仿佛是泡在温泉水中,舒适宁静。
下一秒他发现自己竟然还活着,破裂的血管和之前的刀伤还在隐隐作痛,只是相比蛊毒的疼痛,简直可以忽略不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