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院子里。
阿致是在他月余前离京时曾想潜入他房里偷些信件,被周穆直接按下来的,之后就都被关在院中,已软禁了一个多月。人赃并获的罪过,阿致连头都不敢抬,见了苏衔就瑟缩地跪着,也不敢吭气儿。
苏衔意兴阑珊地打量她。她已按周穆吩咐的换回了入府那日的打扮,一身粗布制的藏青色交领襦裙,头上簪着一支简陋的银钗。
依照苏衔定下的规矩,她没惹出什么大事,就可以怎么来的怎么离开。若苏衔日后要治詹家,与她没什么关系;若詹家恨她将事情败露要治她,与苏衔也没什么关系。
但视线下移,苏衔盯住了她的手。
尤善琴技葱白的纤指上还有一枚翠绿的玉环,上好的成色,不是她入府那天戴来的。
苏衔淡声提醒:“戒指。”
阿致猛地抬起头,一瞬之间已泪眼婆娑:“公子……这是奴婢与公子初见那日公子赏的,奴婢想留个念想。”
苏衔眸光微眯,眼中的那份意兴阑珊已化作嫌弃:“蠢货。”
这个时候了,还要做出一份深情的样子来博他的同情,蠢得让人头疼。
不再多言一字,他提步离开。在他迈出院门的同时,一道黑影窜入院中,一把捂住阿致的嘴。阿致杏目圆睁,想要挣扎,却连一声呜咽也发不出来。
书房隔壁的小院里,谢云苔小心翼翼地将茶烹好,再将茶晾至苏衔喜欢的七分热。
趁着晾茶的工夫,她正好匆匆更衣,将身上依稀橙色衣裙换成碧绿的,以便一会儿去上茶。
府里的下人说,苏大丞相从前的某一位通房是因为穿错衣服死的。
推开房门,谢云苔眼观鼻、鼻观心地端着托茶盏步入书房,将茶盏放到苏衔手边,又执起墨锭,安安静静地研起墨来。
他为什么爱看她们穿绿衣奉茶呢?她们穿什么与茶有什么关系?
谢云苔胡思乱想,目光一挪,蓦地瞳孔颤抖,手中玄霜滑落,双腿打软地跌跪在地。
——在苏衔的案头,离砚台不过几寸的地方放着一截手指。
那手指纤长葱白,该是女孩子的手指。断口处沾着血迹,略微往上一点的地方套着一枚质地上乘的碧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