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做二不休,就在这里了结了这个跳蚤一样生命力顽强的家伙……
皇甫瑞心念电转,大步上前,抬起一脚就朝游酒胸口踩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在皇甫瑞抬脚的一瞬,游酒一直背在身后的手猛然一拉墙上挂着的宽大投影仪屏幕,——在他被皇甫瑞摔过去的同时,就已拿军刀割破了连接投影仪的长线——足有两人高的宽大软屏幕顿时像垮塌的雪山般,当头罩脑的朝着皇甫瑞扑盖下来。
董事长猝不及防,眼前一黑便被兜头盖在了里面,视线受阻,发出愤怒的咆哮。
趁他双手挥舞着拉扯投影屏幕的短暂空隙,游酒捂着腰侧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往门外跑。
他从舜钦躺着的沙发旁经过,银发男人听见他的脚步,痛苦的抬起被汗水浸透的脸,哀切又渴盼的看着他,苍白的嘴唇被他自己咬得殷红,着实是一副不胜的模样。
游酒已经走到了门边,一只脚都快迈出门槛。
舜钦绝望的目光追随着男人的背影,看见游酒在门边顿了半秒,这短短半秒却好像天人交战了一个世纪,在看的人和被看的人心里都拖得无比漫长。
最终游酒咬了咬牙,终究还是掉头折返了回来,俯下身从沙发上抱起了舜钦。被他抱起的一瞬,银发男人黯淡的眼神重新点燃了生的希望。
游酒的肋骨断了几根,没法轻易变换姿势,只能咬牙把银发男人用公主抱的形式,竭尽全力往门外抱去。
而舜钦一落入他怀里,就拿手臂紧紧勾住了他脖颈,仿佛找到了最强有力的依靠,一头汗湿的长发埋在男人胸口。
游酒就用这种暧昧至极的姿势,抱着舜钦出了门,为了拖延皇甫瑞追赶的时间,他还费力的用脚把身后的铁门带上了。
但是游酒心知,以如今他俩的身体状况,跑定然是跑不出多远就会被皇甫瑞追上,他抱着舜钦跌跌撞撞下了二楼,瞥见楼下奔走的皇甫财团人手身影,只好返回二楼走廊,随意撞开一个房间的门,躲了进去。
这间房子里弥散着一股淡淡的下水道一般的难闻气味,虽然洗手间的门掩着,这股味道还是顺着空气充斥在了房间每一个角落。
游酒刚把舜钦放在靠门边的一张沙发床上,就意识到了这是谁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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