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年轻男人。
许延见他透着一股说不出的低落,想安慰一番,可谢临泽身上经历的过往太过沉重,任何言辞都无法弥补一二,话在他的嘴边滚了一圈,许延有些词穷地道:“关于先帝遇刺的阴谋,你不用太过难过。”
男人低着头,神色掩在阴影中,修长的手指按着茶盏的杯璧,因为用力而显出几分青白,就连背脊也在微微颤动,“没什么,我已经习惯了生活在谎言之中,权利本就是由陷阱组成,行差踏错万劫不复,真相永远埋骨在光鲜之下,我早明白的。”
“临泽……”许延见他的反应一怔,将手搭在他的肩上,不料男人忽然回身扑在他怀里,朗声大笑起来,“你是不是以为我快哭了?我没有难过,你放心好了,事情已经过去了,青辞会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许延用手撑住车厢,才没有因为男人突如其来的一扑倒下,他听着对方笑声放松了心弦,又因为这显而易见的促狭而较真地绷起面孔。
谢临泽一双桃花眼盯着他半晌,轻轻地带笑道:“延儿?”
男人眼底的不怀好意实在太明显了,许延一时没有应声。
谢临泽抬脸,嘴唇亲了一下他的下巴。
那柔软的触感一触即分,让许延顿时口干舌燥起来,一手箍紧干完坏事就要往后退的男人,一手扳着他的下巴,深深地与他唇舌交缠,交换着彼此的唾液。
谢临泽没想到对方如此来势凶猛,不留给他一丝喘息的余地,所有的动作都被强硬地镇压下去,像是一只牢牢掌控住猎物的野兽。就在他几乎要感到窒息的时候,许延才肯退下一丝缝隙。
他剧烈地呼吸起来,气息就流连在许延的唇边,谢临泽完全丧失了主动权,难得狼狈地向后缩去,可对方捏着他的下巴,垂着眼眸看他,里面是一片翻涌的暗波。
从许延的瞳孔里,倒映出面前的男人鬓发散乱,眼角微红,气喘吁吁的样子。
“还叫延儿吗?”他低声问。
谢临泽简直难以招架,若是现在并不是在车厢里,他知道这次一定跑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