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莫急莫急,我来!”安抚过后,贾赦含笑看了眼衍圣公,脚不抖腿不软,站着腰板直直的:“衍圣公,我乃贾赦,琏儿之父,先前……”
贾赦揉揉鼻子,道:“偶感风寒,未承亲迎,倒是我之过。”
衍圣公端杯抿口茶,眼眸扫过一眼贾赦,并不多言。他既然来了,自然也提前打探过贾家了。知晓贾赦这性子。传闻中给贾赦一个说话的机会,他能一个人唱完一台戏。
认真弯腰赔礼过后,贾赦面色郑重了一分:“不过听闻两位有些分歧,我觉得这件事,还是我有点发言权,是不是?我懂,懂您这心理,也懂余先生心理,但咱们殊途同归,都是同一个爹心理,是不是?到底是千里姻缘一线牵,是不是?小孩子既然有缘相遇,咱当爹的总给他们一个机会。”
哪怕三个“是不是”也算直抒胸臆,挺贴和当爹心理,但衍圣公依旧面色沉沉,冷着脸道:“机会还是要靠自己争取的,连争都不会争。”
现在离当初相见,都快过去两年了。
“怎么就不会争了呢?”贾赦不服,拦下要开口说话的儿子,道:“衍圣公,我儿说实话啊,没准小三元成就都没有的,可他在金陵备考期间,头悬梁锥刺股的,不就是为了名次能拿得出手,能够有机会朝您开口?是,我贾家不是书香世家,我贾赦也是半道读书的,听不懂你们之前那废话连篇,所以我们来点实际的。”
“实际?”衍圣公看眼贾赦,而后视线忍不住朝贾珍飘了眼。总不会说不过就强娶吧?贾家有这个先例。
贾家在文人圈子里说实在的名声可真不太好,清北书院一事是各说各有理。当年还有人关系托到他这里了。
“珍儿,你先带他们走,这么多人,显得我欺负你似的。”贾赦说完打个响指,示意贾珍连贾琏都一块拉走。
衍圣公:“……”
等清完场,贾赦喝口茶,笑笑:“衍圣公,咱对着孔圣人发誓啊,一码归一码,您跟我家余先生的恩怨不能迁怒到小一辈身上。”
“然后一人一张,”贾赦命人取了一套文房四宝,道:“我们一起白纸黑字来写写结亲与不结亲的利与弊。”
“……什么?”衍圣公闻言,眉头紧锁,带着狐疑看眼贾赦。他还真没见过这样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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