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招式意境竟是有些许相似之处,不讲花俏而求实效,但要每每出手,都可对对方要害形成实质性威胁,即便两人都不存生死相搏之心,但在外人看来,只觉得他俩过招间险象环生,生死一线。
赵让起初尚有顾虑,不敢忘乎所以,激战到酣畅处已是连对手身份都抛至九霄云外,接招拆招,趁势反击已占去他全部精力。他虽说只是称雄于南越,但到底也是一方霸主,棋逢对手将遇良材的喜悦,早已多年不遇。
正斗得难分难解,无奈侍立一旁的魏头领终于忍无可忍,他并未出手,只是怒喝一声:“赵让!赵静笃!”
赵让如梦初醒,本是绽放若莲花的刀法霎时枯萎,李朗见状大惊,收势不及,长剑如毒蛇吐信,饶是他反应极快,即刻偏了准头,仍是听得一声闷响,直穿赵让左肩胛而过。
李朗抽剑掷地,伸手猛一揽,将赵让环入怀中,眼见受创处鲜血汩汩涌出,心急如焚,不由分手便伸手撕开赵让胸前衣物,以查伤势。
孰料这一见之下,他全然怔愣。
多年前初见之日,李朗为感激赵让相救之恩,而赠予他的那块玉佩,正稳稳当当地悬挂在赵让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