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载得详尽而井然;尤其是南越,期间蛮夷众多部族林立,这里面竟是将其解析得条条有理,各部族间的敌友变化,势力消长,乃至族长头人的个人优劣,林林总总,应有尽有,除了赵让这般身份与这等见识,换了其他任何一人,都不可能有如此深入的了解并且记述得如此透彻。
这些文字,对东楚接掌南越,大有裨益,极是难得。
李朗针对赵让所书,又多加追问了不少事情,赵让详尽解释,因纸卷中还附有他手绘的简图,更是一目了然。
末了赵让也不禁暗里钦佩李朗的眼光独到,这青年皇帝未曾亲临南陲,然而发问的问题却常常一针见血。南越和接壤的滇、荆两国皆是蛮夷众多,名字千奇百怪,李朗只是通读了一遍言谈间便不曾混淆,可谓记性惊人。
问答结束之后,李朗将纸卷推至一旁,直视赵让,笑道:“静笃莫非想作管夷吾?可惜我不是公子小白。”
管仲辅佐公子纠失败后,由鲍叔牙举荐给小白,最终成就齐桓公尊王攘夷大业,名垂青史,为“春秋五霸”之首的故事妇孺皆知,李朗全没料到赵让的“缓兵之计”居然如此隆重,揣度对方用意时,那不知作何言喻的感觉再次翻涌。
赵让的万言书另有提到征北图谋收复故土的大计,高屋建瓴,字字切切,让李朗又一次见识到了南越僭王的能耐。
他虽有佩服之意,奈何心中另起烦躁:赵让才识卓绝,勇武也不在人下,看他令南越众蛮夷俯首称臣,可现其胸襟气度。这种人再加上不驯的野心,背叛的先例,只怕难以心甘情愿地对谁俯首贴耳。
何况是他李朗?
纵使他如今是皇帝,赵让不过一介降将,可仍是他在最不堪的当年欠下赵让一份人情。更莫提他这帝王之位周围危机四伏,稍有不慎,极有可能步他父皇的覆辙。
不能为己所用者,必要除之,不除,他却要拿此人怎么办?
此时听赵让恭声道:“罪臣再胆大无状,也不敢自比千古名臣。罪臣只愿以此手书以及其中提及之物,助陛下早日成就宏图大业,四海归一,以及……换罪臣之妹的……离宫自在。”
见赵让从容对答,李朗更觉心烦意乱,他不由脱口道:“你倒是盘算得周到细致,只消你meimei远走高飞了,你要如何个寻死觅活就都由你自己定了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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