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朗脸色铁青,强令赵让起身,宽衣解带,赵让茫然失措,依令而起,面上却是一片迷离之色。
第15章 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
李朗见赵让迟迟不动,知他心中挣扎,有意笑道:“那静华宫本就是安排你兄妹二人暂居,你若无论如何也不愿承恩,也无妨,长乐可以代劳。”
他略略一顿,揣摩赵让脸色,又作一笑:“封她个昭仪可好?她是女子,作妃嫔可是理所当然、皇恩浩荡之事,他日若能诞下个一儿半女,你也可跟着水涨船高是不是?”
赵让失神片刻,终是清醒,翕动双唇,却未能出声,一声不避皇帝的浩叹,双手微颤,却仍是义无反顾地脱去外袍,解下衮冕,置于桌上。
依次金玉腰带,单衣,直到下裳时候,赵让到底还是顿住了,勉力抬头,强向李朗挤出一笑道:“可否由罪臣先侍候陛下宽衣?”
李朗扬眉,不置可否。
赵让只当他是允了,壮胆上前,然则手未触上李朗龙袍,便被他抓住,李朗目光灼灼:“你没别的话了?”
这明摆着是他自己将人逼到墙角,却又不信赵让居然坐以待毙,少年人的无赖心性在对待赵让时候展露得淋漓尽致。
然而赵让一直当李朗是个圣明天子,重逢之后,对他这般喜怒无常既无料想也无准备,闻言心下又是怫然,只道李朗变着法儿耍他,情绪虽未达表面,语调却也寒了一寒:“陛下还希望罪臣说什么?”
见李朗不答,他暗中猛一握拳,庆幸那中毒迹象仿佛遭此惊吓反得消解,手也不抖了,低头解开李朗的外袍腰带。
李朗默默凝视着赵让,忽而将身欺近,伸手猛揽过赵让腰身,皱眉道:“你就不再求我开恩了?”
赵让哭笑不得,按捺住反叱的念头,摇头苦笑:“何必做些徒劳无益的事?自入金陵,罪臣已知不能当人了,陛下如何处置,罪臣……”
他不禁咬舌,到底没能违拗着本心将“甘之如饴”四字说出。
李朗目视他半晌,脸色一正,毫无笑意,将他推入帐帏中,赵让一见后面那张玉雕作的八柱大床便不由心惊rou跳,而皇帝的手仍在他腰间,非但未退,反有往下滑落之势道。
他心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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