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未对他坦言相告,赵让却是苦笑,向李铭道:“你若知为何‘兵败如山倒’便该相信这确能发生。”
当年赵让随父南下收复闽地时,叛军分作三路,试图左右夹击,而他们击败中路后,即刻将敌方大将授首消息广传四野,左右两翼叛军居然未战而溃,自行解散。
所谓乌合之众,便是这般,聚散平乱都不过顷刻间。
这般寻思下来,赵让不觉攥紧了置于膝上的双拳,那海玄果然是个人物,他击杀子玉,赌的正是此人心性,不想他还真能对左膀右臂的女子惨死一笑置之。
此人真是李冼吗?
赵让对其身份始终半信半疑,他所迷惑之事,正是子玉的身份。
若李铭所言不虚,他是李冼之子,那么子玉作为皇嗣的生母,竟舍身与谢昆苟且,如这也是海玄等人为拉拢谢昆不得已为之,赵让实难想像一介帝王,能这般不顾尊严、卑劣无耻。
然李铭如非身世特殊,却也解释不了他为何从出生伊始便假充女儿,甚至在大祸临头时凭这个身份侥幸逃过一劫。
而可信之处,除去那海玄能不假思索地道出“太上皇”前尘旧事外,还有李朗的出身——赵让身在南越,也早听过些许传闻,有所谓今上嗜血阴毒,出身不正之说,而李冼对三皇子的漠视朝野上下、宫廷内外人所共知,难道海玄所说,确是真相?
这些谜团郁结在赵让心间,天明之后却不容他再多思。
昼来参拜,皇族宗室成员大多到场,由太后领头,赵让居于末处,遥看海玄在李朗面前合十为礼,亦步亦趋,不越半点雷池,只觉所谓世外高人,不过如此。
法事闹腾到日暮时分方才收场,诸尊客与众僧俗各就其位,恭送皇帝大驾前往练湖。
此行只有皇帝李朗与赵让等人,因天色已渐晚,太后欲明晨再上香祷告,而太子体虚忌讳受风着凉,故而并未随同。
练湖的位置在金陵城北,车行缓慢,等快到时,天空已是繁星点点,变故正是在那将暗未暗的时候发生——
赵让先是感到车辇忽而一震,稍纵停将下来,一把大刀从前方穿过门与帷帐直插进来,与此同时,车外响起不止一人的怒吼:“护驾!护驾!”
大刀收回,换了个方向再次捅入,赵让见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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