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水端的平了。”
这些谢祺自然清楚,但她到底心有不甘,半晌才开口道:“总要试一试的,毕竟陛下也曾是家主……”
谢渊打断她的话,有些纳罕地瞧着她道:“你真是糊涂,八荒的家主如何能与天下之主比!辰州的动静难道你还没看见吗,这不过是声东击西,你以为真是整治藩王?新帝初登基一年不到,却要冒天下之大不韪,不顾孝道人伦,先向着藩王动手,意在何处?难道辰州那几个世家真能成了什么气候?就算藩王坐大,但只要熬过几年,等她们屡屡犯错,世人有目共睹,大势所趋再削藩也不迟,那她到底为何这么急迫呢?”
谢祺一时竟说不出来,喃喃道:“她不愿谢家做大,肘掣朝堂,藩王之乱未起,却怕百年前世家议政之局再现。“
谢渊眉头一扬:“原来也不是蠢笨的,看来族里的长老挑你做少主也不是完全瞎了眼。”
她如此阴阳怪气地说话,谢祺少见的没有动怒,心中另有一番算计,道:“我还是必须去一趟长安。”
“你自然可以去,但也要明白,去或者不去,其实并没有太大的用处。”谢渊收敛了些许,平静地答道,“大厦倾颓非一日之功,有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当初你为何要派人去云州,险些暴露了谢家与西戎有所来往一事。如此冲动的行事,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谢祺想了一会答道:“那时候,这个李清平在陛下的心中份量过重。”说这话的时候她脸上的神情有些古怪,阴沉了几分快速道,“我担心她坏了族里的大事,本以为她去了西戎就回不来了,但偶然发现陛下竟还在找她,这说明什么?陛下相信她能从西戎平安回来,不然何必表面上通缉,私下却调动暗卫去寻找?”
“反观辰州今日的情形,此人的确是有几分本事的。”谢渊一边思索一边说道,“按理来说陛下身边能人众多,要器重也不该是她,这究竟是何缘故……”
千万盏油灯闪烁着,人呆的久了,并不觉得这屋中有多么温暖,反倒生出一种不安,谢渊推过一颗珠子,指尖掐住便不动了,皱了皱眉道:“你把云州那事再仔仔细细说一遍,我总觉得似乎哪里有些不对。”
谢祺依她所言复述了一次,谢渊犹疑不定地看着她道:“你派去的人,目的是为了除掉那个李清平,不让她回朝;而我在此时,却发现吴家的人手伸的太长,查到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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