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皇帝面无表情地坐回御座上,脸色有些难看。
便有胆大的臣子瞧着皇帝的脸色进言:“陛下若是忧心民间传言,有伤天家情谊,尽可多留信阳王几日。”
楚晙手中把玩着一块玉佩,流苏在修长指间甩动,闻言道:“还有呢,怎么都不敢说了?”
一个是势力强大的藩王,一个是初登基的皇帝,孰轻孰重,似乎已经有了答案。大臣们不愿得罪任何一方,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沉默。
御座上的皇帝没能得到自己想象中的回答,显得有些焦躁。这一幕落在许多大臣眼里,不自觉地松了口气,皇帝实在是太过年轻,若是换了根基深厚的齐王越王登基,都不会是这个无人应答的局面,这对在场的大部分老臣来说,皇帝年轻就意味着权势的不稳定,不会有那么多人聚集到皇帝身边去,到底是利大于弊。
楚晙面上虽是一派年轻气盛的急躁样子,但心中十分冷静,她本就没指望这群人做什么,在她看来,满殿的臣子大半都是无用的。先帝一朝养肥了她们的胆子,过多的权力也使得朝臣与世家纠缠不清,甚至开始心向外生,党争挤不进去,就转投藩王,她心知这不是朝夕便能根治的弊端,越是急越要慢,幸而她尚且年轻,就算偶然有冒进之举,也是合情合理,若一直以老成稳重示人,反倒是多有不便。
与藩王的矛盾在先帝灵前已经埋下伏笔,这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而民间多传信阳王有不臣之心,养兵数额超出藩王所需的编制,在封地修筑城墙,箭锋遥指长安。
但这些毕竟只是传言,无人敢提也无人能提。楚晙有些腻味地看着跪下的大臣,这其中有些在上辈子与她明争暗斗不休,当真是花样百出,她自觉还算位大度的帝王,还能忍到现在,已经是格外的恩德了。不过再如何能忍,还是有个尽头,她正思量着怎么私下动些手脚,若是能臣,那就物尽其用,发配到其他州府去继续为国效力;若是不得用,干脆派去藩王那里消火,是生是死不管,正好一举两得。
说来说去,还是她登基太早,从前许多用的顺手的臣子还未出人头地,既无功劳,也不好随意提拔。她只能耐心的等,时间于她而言正是一味良药,但想要药到病除,却少不了人去推一把。
她想起了李宴,胡濯等一干官员,很多人或许都不明白皇帝为何要提拔这些微末平庸之辈,但楚晙心中却十分清楚,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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