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折磨。
家宴,原来竟是一个男人和几十个女人出席的。那几十朵花有的争奇斗艳,有的心如死灰。甚至还存在着另外几十个女人求而不得,另另外几十个女人求都没资格求。
虽然这些双杏总是搞不清,却坚定了她今年过年时要来废宫守着段公公的心。
猝不及防地,那张脸离开了段荣春的掌心。一个身影轻轻吹灭了蜡烛,为他仔细地掖好被角。
他竟然在她离开的时候,有种诡秘而不舍的感觉。
影影绰绰,他看着她的背影,不太高,却也不算太纤弱。淡蓝色宫裙似乎大了些,挂在她身上显得有些空荡。
那晚直到深夜,段荣春也没有睡着。
毕竟也是睡了将近半个月。他艰难地试图侧过身。
如果忽略掉腿上还隐隐作着的痛,他已经能起身了。
那么几缕月光从窗缝中照进来,看起来是那么温柔缱绻。
段荣春记不起来他有多久没有仰望这宫里的月亮。
月亮和太阳,都是那么平等,无论你在乡野或是皇宫,看见的都是一样的。
只不过是,没有几个人敢直视太阳。就好像没有几个人敢与心中真实的自己对抗。
他胸口翻涌起一阵火热,充斥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他扶着床头起身,抽下那窗闫便要开窗。
——窗外寻不着圆月,只有一弯小小的月牙,静静地高挂在这夜空,等着人来赏它、赞它。
自然也是,腊月初,怎么可能有圆月。段荣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看着这久违的月亮,有的人看它是芽儿,娇嫩的、易碎的,在他这里就全变成了冷月弯钩。
那把小钩子是狡黠的,划开他的心寒心烦,哗啦啦落下一个陌生人的笑、声音、泪珠……
冷风一吹,他头晕眼花地躺回了原处,久久思忖,忘记了关窗。
双杏回厢房时安兰已经睡下了,她甜蜜地笑着,搓了搓被冷风冻红的手,将安兰枕边的蜡烛吹灭。
永宁十七年腊月初三晚,大雪下了整夜。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又短小了,白天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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