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杏觑她一眼,之前怎么没看出来她是这么固执。她慢吞吞回道:“除了这个,旁的什么都行......要是你非这么讲,我就不和你换了。我要找别人去。”
安兰看她脸上的羞恼之意,停了笑,她明白她一心向着娘娘,断然不会透露殿中之事了。她也不愿意再让她直面自己不可言说的心思。
但她其实还真的有问题想问双杏。
想问她这一月为什么总是匆匆忙忙、早出晚归,又为什么黯然神伤。但想来她也是不会答的。
安兰闭上嘴,就看着双杏匆匆忙忙得,连小宫女刚给她们提来的晚膳都不吃一口,就急着要走。
中宫刚刚才松懈下来。娘娘一心系在爱子身上,却也要考虑自己本就孱弱的身体,双杏便自作主张为娘娘叫了晚膳。
看着主子用膳,下人们也终于歇了一口气,纷纷提了晚膳来用。
她们这些大宫女比底层宫人还惨些,底层宫人还能寻着空档拿点心垫垫肚子,她们就在皇后太子近前服侍,从早上到现在都抽不出空来。
安兰往双杏怀里塞了一包顶饱少油的点心,双杏感激地向她一笑。
......
通往废宫的小道上,一盏宫灯明明灭灭。
双杏已经轻车熟路,她手里拎着一个包袱,那包袱里装着一坛烈酒。这轻车熟路,指的不仅是对通往废宫的羊肠小道,还是对于段公公的照料。
许是因为昨夜有大雪,今日的天气还算晴朗,晚上时分也月明星稀。
就是这路实在是难走了些。
通往废宫的路,本就没人管。自然路况也随天变化,下雪时,就积满了雪,出了太阳,雪化了,就又泥泞不堪。一层冰堆着一层冰。昨夜大雪漫天,使得这路况更严峻了些。
一时不慎,双杏踩空了一丛雪堆,整个人向前跌去。
呼......还好包袱没有落地。
双杏咬着嘴唇从地上爬起,捡起跌在一旁的宫灯,灯殷上雪,比方才更暗了两分。
衣裙上的雪扑一扑就好了,严重的是她的膝盖。
受伤总是凭借着一股巧劲,虽然裙子没跌坏,她却能感觉到膝盖一定已经被磕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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