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说到这抬头看了看屋内众人,摇头道:“那帮铲雪的,哪有诸位这么清闲。”
参军陆梓忙道:“将军这样说,我们哪里还敢躲在屋里烤火,还是出去的好。”
百里霂指着他笑出了声:“好你个陆梓,倒学着将我的军了。不说笑了,你们清点了一上午,各营今年的木炭棉被都分发好没有?”
“禀报将军,三营五营还有短缺。”
百里霂皱眉:“短缺?今年运来的物资还没有去年多么?”
众人一时面面相觑着无人答话,百里霂扫了他们一遍,也不发怒,指着宋安道:“老宋,你来说。”
宋安原本就是憋不住的人,听百里霂问起,便道:“是杜州牧说今年城中新插了几位主事,供给不够,所以从我们这里扣了些。”
百里霂听他说完,竟笑了一声:“杜昇现在真出息了,拿我的东西去做人情。”
他这样子倒比发怒还要让人惶然,众人又静默了下去,只有屋中一大盆炭火还在噼啪作响。正在这时,杜昇手下的一名姓周的长史送了今年要呈的汇奏集章来。这汇奏集章是每年年末要送到京城供皇上御览的奏章,向来由军中录事与州府主簿共同纂拟,列上一年的大小战事,胜绩伤亡,军资消耗等。
这奏章说白了也关系到过年的饷银赏赐,照例是要给百里霂过目一遍。可惜这周长史来得不凑巧,百里霂接过这纸文书只扫了一眼,就批到:文不成文,字不成字。
周长史知道这位大将军不太好惹,小心翼翼地陪笑道:“请教将军,哪些字句不通,我好回去禀告杜大人。”
百里霂冷笑了两声:“杜州牧手下官员七七八八也有百来号人,个个都是科举出生,一纸奏章不过百余字,倒来问我这武夫。每年几十石的俸禄就养了你们这帮饭桶不成?”
周长史被骂得狗血淋头,也不敢答话,只是垂首蔫蔫地站着听他骂。
百里霂将那纸奏章拍到他怀里道:“罢了,这字如此难看,若是交到皇上那里,呵呵,”他阴冷地笑了两声,“今年的饷银也不必发了,全都折换成笔墨,让你们上上下下好好练练字便是了。”
周长史听到这方才开口解释道:“原先每年主笔的都是王老县丞,他前几个月身子骨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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