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百里霂摆摆手:“好了阿穆尔,我都知道了,”他指了指座椅,“请坐。”
这人与曲舜显然不同,只是被他盯着,便觉得被牢牢压制住,阿穆尔不自在地在椅子上挪了挪,又看了百里霂一眼。他见过这个人,清楚地知道,巴特尔的眼睛就是被这人一箭射瞎的。每当他一身黑色的甲胄出现在烈火般的军旗下时,那帮中原人的军队就格外勇猛,不怕死地向他们呼啸而来。
“不知乞颜大汗派特使前来,是为了何事?”百里霂眉宇间还有抹倦色,淡淡问道。
阿穆尔从怀里掏出一卷羊皮,双手递给了他:“这是我们大汗给将军的书信。”
羊皮粗糙而老旧,写满了枯涩的北凉文字,百里霂低头看着,很久没有说话。阿穆尔有些坐不住,又无法从百里霂的脸上看出什么,最后忍不住咳了一声:“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