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都把这当成了大事,屋里屋外站满了人。
连薛家大老爷——官至户部尚书的薛启,都恭恭敬敬地在薛母身旁侍立。
有外院赶来的小厮婆妇不明就里,站在内院窃窃私语,都以为是老太爷的头疼病严重了,要出什么大事。
直到薛遥在老太太房里睡熟了,薛家的主子们跟随老太太一起离开房间。
事情的经过,这才从内院的丫头往外传开了。
原来是那三房家的遥二爷掀起的风雨。
这可就奇了,这位小哥儿平日可是个毫无存在感的主。
连薛家大院的粗使杂役都知道,三房是没出息的一房,甭管被三房指使干什么活计,都甭想捞到一文钱打赏,所以下人们对三房老爷太太都有些敷衍,更何况那庶出小儿子?
真没想到,这孩子居然一鸣惊人,在老太太面前出了这么大风头,老太太以后给三房的赏赐或许要多起来,老太爷也可能活动关系,为三老爷的官职调动出把力。
总之呢,这薛府的天可能要变。
连三房的陈夫人都察觉到,外院的下人们对自己的态度变了。
想到这是沾了那庶出小崽子的光,陈夫人心里非但不高兴,反而嫉妒得发酸,回院里就把自己儿子叫到房里狠狠训斥了一顿,怪他没眼力,不会来事儿。
薛琼今年才十岁,因为记忆力不错,背诵诗词不提,连四书都学得很快,是以很得爹娘疼爱,没什么竞争环境,自然也没有早慧的心眼。
他懵懵懂懂被母亲训了一通,一脸莫名地告退了,心里还为薛遥那傻子摔瘸了的事开心呢。
这兄弟俩虽是同父异母,但受母亲态度影响,薛琼很小就知道,薛遥并不是兄弟,而是竞争对手,平时老太爷老太太赏赐东西下来,他都得跟薛遥平分。
因为自己嫡出的身份,薛琼自然有高薛遥一等的心气,所以从前也没少欺负小自己两岁的薛遥。
回自己屋里琢磨了片刻,稍微明白了母亲的意思,薛琼觉得自己也得想个法子讨好老太太,但不能像傻子薛遥那样摔断自己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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