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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秋连夜派人送了信去江陵,说了自己在江都城遇上的事,并将血玉之事也分毫不差地提了,他希望他父亲能够告知一二。当年站在事件中心的人早在几年前入了土,罗家如今只剩下罗简一人,想来想去,知道最多的也就只有他的父亲了。
他昨夜因为袭罗的一番话睡得并不安稳,一大早便起了站在院里等着江陵那边传回来的消息。
种在院里的几棵树叶子青黄,摇摇欲坠地挂在树桠上,偶有风吹过,就掉下一两片枯叶。沈清秋看着满地落叶,心道:又是一年秋天。
当年他从苗疆回到江陵之后病了几个月,醒来之后看到的便是这般万物萧条的秋景。纵使他那时想不起在苗疆发生的种种,心中悲伤却是真的。如今又见袭罗,对方的那番话可谓是对他的无情薄幸最好的惩罚。
耳边传来鸽子扑腾着翅膀的声音,沈清秋回了神,袭罗抓着信鸽递到他面前。沈清秋见袭罗不语,也不好开口说什么,接了信鸽拆下了绑在爪子上的信。他将那封信细细看了一遍,便收起来放到衣襟里。
“可是江陵那边传了什么消息给你?”袭罗丝毫不避讳,开口问了这事。
“爹让我在外调查血玉之事,还让我近来不要回江陵。”沈清秋扶了扶额,这封回信让他有些头疼,他实在是猜不透自己的这位父亲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信中还说原本叫我带着这玉来江都是因为罗家知道了这玉的奥妙,还叫我查清此事。”
“那么,沈家是图了这玉的好处?”
沈清秋听了袭罗的话只道:
“笑话……我连这玉中有什么奥妙也不知。”
“这世间能让人痴迷如此的无非三样东西:情、钱、权。”袭罗冷笑,“这血玉自然不可能与情有关,说是权也有几分牵强,那么最有可能的便是钱财。”
“此话怎讲?”沈清秋依然未解,“即便这血玉价值连城也不值得有人为它家破人亡。”
“你说这玉通体莹白为何称作血玉?”袭罗反问道,他正欲往下继续说些什么,却听外面传来喊声。
“五爷——!!三爷给你带了信!”传信的小斯到了沈清秋跟前,给了沈清秋一封信,道,“小的回了沈家,老爷看了五爷的信没给回应,倒是三爷给了封信叫小的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