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而袭罗除了一身伤口,站立的时候却是非常稳当,与平日里并无二致,去看他脸色亦没有病容。
两人回到了原处,都靠在白杨树干上歇息。
一时无话,沈清秋闷了几天,许久没有开口,此刻袭罗清醒,他也憋不住话了。
“你这里的伤……”他的话只说到一半,那手指已经从受过伤的地方抚过了。袭罗现在的颈项已经完全愈合,甚至连疤痕都没有留下,消失得无影无踪,好像从未存在过似的。
“这里的伤最先愈合。”袭罗的手覆上自己的脖子,他小臂处的诸多伤口还未愈合,因为他的动作而绽开,“这里是最脆弱的地方,如果想要杀我,只需连着颈项砍下我的头颅,颈项不在,想要复生亦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就这么把自己的秘密说了出来,丝毫不担心沈清秋会害自己似的。
沈清秋这会儿是很想抱一抱袭罗的,但是见他满身伤口,却怎么都不敢这么做。袭罗身上的衣服没换,还是破破烂烂的,轻易就能见到里面的伤处。
“你告诉我这些……就不怕我凭着这点杀你?”
袭罗却转头看他,用手在他脸上的浅疤处轻轻划过。沈清秋脸上的浅疤是在几天前策马飞驰的时候被大风吹来的细小石子划破的,在他脸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印记,看着并不影响美观,反而为他添了几分别的韵味。
袭罗道:“你别忘了,你曾经说过的话。”
是了,沈清秋说过的——
那时候他受了伤,抓住袭罗的袖子说:“四哥为了我可以不要自己的命,我为了你也可以不要自己的。”
沈清秋会说出这样的话,当然不会存着害人的心。
他因为几日没有进食而有些虚弱,此刻靠在树干边也是有些嗜睡的。袭罗的话很好地安抚了他,他因为袭罗的昏迷不醒而不能安眠,疲惫终于在这个时候击垮了他。
然而,在他半睡半醒的朦胧之间,有人阻止了他的休息。
周围的地面上围了密密麻麻的蜈蚣,全都停在距离袭罗的五米之内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