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银子他们之后的生活便难以保证。叶景修手脚上的伤若是调理得当,静养几个月也不是不能好转。退一万步说,赫连峥也不一定要他恢复得和以前一样,只要他醒来就好。可那人偏和他过不去,躺了好几日都不见有清醒的时候,赫连峥只能这么耗着。
他们身上的银两不够,能勉强支持生计已是十分困难。赫连峥肩不能提手不能扛,只能做些舞文弄墨的笔头活儿,但所得的薪资低微,对上给叶景修治伤的药钱无疑是杯水车薪。
好在这样的日子虽然清苦,但却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可偏偏有人要来打破这样的平静。
——叶景修何许人也,他一朝落难,多得是仇家来要他的命。
赫连峥带着昏迷不醒的人一路逃命,他在山里躲了几天,走投无路之下剥下了自己和叶景修的外衫套在山中落难人的尸身上。那具尸体死了约莫两三天,他将那具尸体伪装成叶景修的样子,最后带着叶景修跳了河,扒着一块浮木从上游顺流而下。
两人的行迹至此中断。
赫连峥不记得自己在河里漂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眼前有位老妪捧着一碗汤水叫自己喝,几乎是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到了地府——他不想喝下那碗汤,他不想忘了叶景修。
因此,几乎是下意识地,他喊出了那个人的名字:“景修!”
然而下一刻,他才发现这里的环境不对。这里不是忘川河上的奈何桥,只是一处普通的民居而已。
眼前的老妪对他说:“你怎么了?”
“我……”赫连峥摇了摇头,不知该怎么回答。
“是不是家乡发了大水,一路逃难来这里的?”老人的声音很缓和,猜测着他们的来历。
赫连峥有意隐瞒,听她这么说便点了点头。
那老妪听后怜悯似的轻叹了口气,她把还热腾腾的姜汤递过去说:“趁热喝了吧……”
那声音依旧缓和,让赫连峥担惊受怕了几日的心顿时平静下来。
“婆婆……和我一道来的那人,怎么样了?”
“我喊了外面的郎中过来,这会儿还睡着呢……我带你去隔壁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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