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到这儿,才蓦然想起来,“你瞧我这记性,要你住在这儿的话都说出来了,却还没说我的名字……我夫君姓向,我原本的名字么……却是记不得了,你就叫我向婆婆罢!”
“向婆婆……”他念着这三个字,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我姓赫,名莲真,随您怎么喊我。”
他把那三个字又念了几遍,似乎想从这个称呼里读出些什么似的。
“向婆婆……”
“向婆婆……”
“向婆婆……”
……
天知道他又多么想留在这里——他想和叶景修一同留在这儿,外边的人都以为他们死了,他们就在这里过一辈子。
平平淡淡,细水长流的日子有什么不好?为什么一定要权倾朝野独步天下?
这些事情赫连峥怎么都想不通的,他和叶景修从本质上来说,完全是两种人。
叶景修终于在第三天的时候醒了过来。
赫连峥想过无数种他醒来后的情形——
譬如,冷着一张脸问这是哪儿,接着说他要回长安。
譬如,像对待小宠物那样揉揉他的头发,然后不容拒绝地带着他回去。就算他再怎么舍不得这里也没用。
譬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