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眉眼兴奋的,马上就能叫丫头去裁布做衣。
“且等等吧。”柳珣说,“爹爹最讨厌道袍了。”
“他那肚子吃的滚圆,怎么会喜欢道袍?地主员外那衣服就最适合他了。”乔氏笑说,“又说和同僚去喝酒,赶明儿我得给他的轿夫加工钱,天天抬着他可不容易。”
“爹爹该委屈了。”柳珣笑,“谁叫鸿胪寺长年都有几个大肚汉,他总陪着就多吃许多东西。”
乔氏给儿子布菜,他爹外头喝酒还有几盘子好rou吃,儿子出去和举子文人喝酒,好的还有几粒花生米几盘干糕点,一般的就高举杯以诗词配酒,还生吃花朵。
第一次听得得儿说她可心疼坏了,可惜又不能时时让儿请客,举子清高的多,儿以勋贵身份相交本就分外小心,又怎能担起以贵凌人折辱士子的名头。
柳珣看她娘心疼的眼神失语,举子中愿意和他相交的人并不多,能下贴给他的自然不会寒酸。得得儿说的生吃花朵实际也是糖渍过的,吃的是一份风雅。虽然并不好吃。
柳珣知道他再说他娘也会认为他在外委屈了,干脆不说,闷头吃起夜宵来。等会回去让得得儿再抄三遍论语。
“今天见着老太太了吗?”乔氏等到柳珣放下碗筷才问道,丫头撤下碗碟,换上切好的水果盘,奉上香茶。
“没,说是身上不爽利,早早睡了。”柳珣说。
“是不爽利,今天三房那又请大夫了,大少爷自打从贡院出来就没起过身,你这天天的往外活蹦乱跳,老太太看了可不扎眼。”乔氏说。
“再过两天就要张榜了。”柳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