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墙三分之二的位置,挂上竹帘,炎炎夏日吹着过堂风倒也凉爽。
三间大房被打通透,用矮架错落的隔开,此时中间已经摆上三个小圆桌,每桌都坐六个人,桌上已经摆了酒,下酒菜和瓜果。
柳珣看着乌泱泱的人有点懵,其实他和这些人不熟。杨峤拉他在主桌坐下。
大家如今同部门做事,两杯酒下肚,说说八卦,吐槽一下上司,倒也其乐融融。
天色将暗的时候,有奴仆扛着一个大架子到了庭中,底下架起木柴,燃的是松木,阵阵清香。再从厨房抬来一个半大的仔猪,四蹄张开绑在木架上。
“今晚宴席上的主菜就是这个了。我家乡的名菜,炙烤蜜猪。”杨峤说。
神都地处北方,近草原游牧,烤牛羊吃的多,烤猪却不常见。不过时下牛羊rou贵,猪rou贱,豪门大户嫌猪rou有异味,并不多吃。
柳珣看着那刷了几遍油锃亮的猪仔,回避着不去看猪头。笑说,“看起来很好吃。”
谢进笑说,“也是老天给杨相公省钱,再过两个月,正是江豚美味的时候,那也是杨相公家乡的美食。”
神都地处北方,南方的水产到神都路远不易,身价倍翻,江鱼之首江豚,到季节的话寸鱼寸金都不为过。神都吃的上当季河豚的人无一不是豪奢之家。
“如若日后有在座各位去到我的家乡,我必请大家去泛舟江中吃鱼。”杨峤说。
“翰林院清水衙门,就是国子监还有学生收些油水。”彭总说,他是杨峤的同科进士,脸有些圆圆,“几年翰林当下来,当真是两袖清风。”
“人往高处走,不入翰林不入阁。”谢进说,“谁还能总在翰林院钉死不成?”
“说的轻巧,前个死的那两个,一个二十年,一个十八年,一个到死升了一级,一个到死一级都没升,都是低阶翰林,可见能入阁的翰林不过凤毛麟角。”彭总说,他端起酒杯看了在座一眼,“咱们这里头,我看也就杨相公有点意思。”
谢进端起酒杯喝一口,有些不服气。当然,不止他一个人不服气。
“你们懂什么?”这次说话是岳阳,他是贪杯之人,一坐下酒杯没停过,此时已经有些微醺,他是三年之前的那批进士。“翰林院一年一考,升的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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