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无情的时候,管家抱来了一个小女孩,那种脆弱的柔软的一捏就碎的东西,男人却视若珍宝,他第一次看到了不属于男人的东西在他眼里融化。
那时候他刚刚从东区的一场械斗中脱身,身上中了三刀,下腹的那一刀差点把他的肚子整个捅穿,梦里恍恍惚惚似乎听到了男人的声音,醒来时,男人正抱着女孩站在他的身边。
他居高临下,连带着女孩也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他说,“这是你的meimei。”那一刻,他才知道,原来温情这种东西男人不是没有,而是不屑给予。
他闭上眼睛,又睡了很久,醒来时是夜里,屋内的灯光让人的样子清晰地投射到窗户上,他看见窗户上映出的与男人相似的冷淡的眼,与男人决然不同的轮廓。
他忽然笑了,一笑之下,整个人居然有了温文雅致的感觉,那些冷淡消失一空,连带着晦涩的眼神也被掩在笑意之下,心里冰凉凉的,突然就记起铁刃从身体传过去的感觉,皮肤的撕裂,温热粘腻的鲜血。
杀与被杀,总有一天,他也会是这个结局,男人也不会例外。
出院之后,所有人都说他变了,他爱笑了,温和了,只有那个男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该长大了。”
原本两个人还嫌大的屋子,在来了第三个人之后,变得无比狭隘,他温和地看着女孩趴在男人的怀里,笑得仿佛蜜糖一样,男人的手指插.在她的头发里,眼神柔和地要溢出水来,好像看着世界上最美丽的情人。
他厌恶这个女孩,更厌恶男人越来越隐忍的眼神。
女孩因为掉进游泳池里生了一场大病,男人衣不解带地照顾了三天,一向注重仪表的人连胡桩都长出来,之后,推女孩下水的人被剁了手脚,削了鼻子,扔进了狗笼里。
他为了重新找一个合用的左右手又用了整整一年,在那个空位终于被填补之后,男人找他喝了一次茶,出门之后,他的车刹车失灵,掉进了东门湖,在最冷的季节水如冰却未结冰,他在湖里挣扎了很久,游上岸的时候身体已经僵得没了知觉。后来落下了病根,每到冬天,骨头就一阵一阵地疼,每疼一次,他都会想起男人那时候的眼神。
男人在笑,笑他的不自量力,笑他的愚蠢和无知。
爬上岸的时候,他醒悟了男人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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