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翼地嘬了一口甘冽的茶水,缓解了一下喉间的涩痛。
“殿下.....?” 他迟疑了一瞬,小声问道,“这是?”
“使官不必在意,只是两个不速之客而已。” 王座上的男人猛然回过神,他转过头笑着说:“竟让王大人看到这样的场面,实在是本王招待不周。”
“不敢当,不敢当。” 使官连连摆手,他余光瞟了一眼面沉如水的男人,心里怦怦直跳,最后终是下定了决心一般问道:“殿下,您是否心里已经有些成算了?”
他问出这个问题之时,就已知自己偕越。但是实在是无法了,就在今年三月末梢,他的小儿子跟着定北候家世子把永宁候家的世子打了,本是件说些场面话赔点钱财就能揭过的小事,偏偏他们家那个讨债的孽子将世子打了之后扔进了河里。那会儿春寒料峭的,河里还结着薄冰呢,世子被捞起来之后便发了高热。现在还时不时咳嗽虚汗,俨然是伤了根本了。
因为这件事,他和永宁候家算是彻彻底底结了仇,原先王使官还在担惊受怕,生怕永宁候耍什么手段,却一直迟迟没有动静。还没等他放下心来,自己却被发配来了这鸟不拉屎的大漠,据说还是太子向圣上引荐的。在来的路上,王使官咂摸了一下,才回过味来,那永宁候家的嫡女不就是太子的侧妃之一吗!
被推上了离‘正道’相反的战车,王使官又气又恨,不得已才开始百般讨好起恭王。他原先也不太看好这个不声不响的四皇子,无他只因这位早早就出宫封府的王爷太过平常了。王使官从未见过这位王爷,但也知道不少他的事迹。无论是从军还是开仓放粮,都看上去平凡至极。与其他人一般无二的功绩、与其他人一般无二的仁德名声,哪里比得上惊才绝艳的太子来的稳妥?
可是这样的想法一直维持到那一日,使官见到了恭王本人。王大人在朝堂之上与几个人针锋相对,为恭王手下的一个将领说了些好话,由此入了他的眼,四月的春宴便有了这位使官的一席之位。
王大人坐在厅里,一边应酬,心里还挂念着带来的嫡子嫡女在□□怎样。正忧愁着,就听有人通传,恭王到了。他连忙起身相迎,打眼一瞧,顿时惊在了原地。
与时年尚且青涩的太子相比,这恭王早已有了成熟稳重的模样。样貌身形无一不佳,双眼暗敛流光,低头一笑都是春风模样。王大人心里暗暗称赞,单看外表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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