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了一切,青年最后站起身冲着二人连同那位老大夫弓腰行了一礼,“大恩不言谢,若有来日,温某必定衔草结环以为报。”
“前路甚长,望君珍重。”李清夷同样还了一礼,待直起身之后便一言不发地看着那个重新踏上路的身影。
黑衣长随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见那青年虽身形消瘦走路迟缓,却步伐坚定,不禁感叹道:“他倒是条汉子,受了这样重的伤竟然一声疼都没喊过。”
“你懂什么,” 男人垂下眼,笑着嗤了一声,不只是自嘲还是讽刺:“他才是真正通透之人。”
说罢他又低下头去看那簪子,只见上面的小珠流光溢彩,在光下自然而然散发着朦胧的宝光,男人神色复杂地摸了摸它,收了进去。
青年大步向前,被他抛在身后的小镇越来越小,直到再也看不见它的模样。半天之后,在这条路的尽头,有几个骑着马的灰衣人早早等在了路口,为首的是一个面上一块狰狞胎记的男人。
他看到青年到来,双眼一亮,高高挑起眉头:“你终于来了。”
“是。” 温述秋笑了笑,“我们何时启程?”
“你就是温述秋?” 男人策马走过来,铿锵一声抽出子母刀来,抬起青年的下巴:“为何忽然不逃了?”
“嗯,我是。” 青年被迫抬起了头,锋锐的刀尖甚至划破了他的面颊,却丝毫不见半点慌乱,淡然道:“我认命了。我们何时启程?”
“现在。”魏三绝自讨了个没趣,收刀入鞘之后冷声道:“你骑那匹马。”
“好。” 青年仍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态度,一根糙硬的绳子被塞入掌心,又有人搡了他一把,青年踉跄几步,动作慢吞吞地爬上了马。
乡间小路崎岖不平,马背上也是一路颠簸坎坷。灰衣人显然知晓他有目疾,不良于行,遂特意拿绳子栓了他的那匹马,带着一并往前走。温述秋垂着眼,手中紧紧握着缰绳,后背和腰腹间的伤口似乎隐隐有崩裂的迹象,但在这里他却轻易不敢暴露自己受伤的事情。
这种尖锐的疼痛并未影响青年骑马,他反而在折磨之中坐的愈发笔挺端正,像是身后有一块木板撑着背一样僵直。
“喂,小子!” 原本走在最前面的魏三绝忽然调转马头走了过来,和他肩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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