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顺水推舟的答应了。
作别之时夜已深,几人趁着月色就此分别,晏无意与温述秋顺着罗城镇的后门一路出了镇。再走个小半个时辰就能到关内了。二人心里装了事情,都有些缄默。
此时,一行精骑队伍踏着月光匆匆行进,仔细看去,他们隐隐以中间的马车为中心,将其护的是水泄不通。
“恭喜主子,得偿所愿。” 一个带着森白面具的男人跪在马车之中,双手奉上一封信。
一只修长的手接过了它,随意地撕碎了任它随风飘散而去。另一侍从擦亮了烛火,男人半张英俊邪肆的面容隐在明亮之后,他懒散地靠在柔软的靠垫上:“卫从徵呢?”
“回殿下的话,元太子已被贬至边州。” 灰衣人恭声道:“您已是东宫之主了。”
他虽恭谨,话音中却带着藏不住的激动和颤抖。卫从容微微皱了皱眉,他又问道:“九献呢?有消息吗?”
“九统领还未有消息传回,想来可能有些不顺。” 灰衣人如实回道。
卫从容一阵心烦意乱,遂摒退了部下。自己一人靠在软垫上,他也说不清自己此时在想什么,似乎是在思考刺杀太子的可能性,又似乎是在犹豫九献是否背叛,千百种思绪扰的他不得安宁。
外面月色正好,卫从容掀开了帘子看着悬在当头的圆月。记忆之中,似乎也有一个人,跪在这样皎洁的月亮之下,向自己虔诚的发誓。
“我在此,以万世起誓。一为吾主献上残躯,二为他奉上忠诚,三献上往后所有所思所想。给您全部,我才敢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