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应该自重!” 老侍从痛心疾首又无可奈何地劝道:“他卫从容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硬是改了圣旨,即使他登了那大宝之位也是用见不得人的手段来的。您是正宫皇后娘娘所出,陛下倾心教导二十余年的储君,即使现在因着些阴私落魄了,也绝不该摆出这样的样子。您这样,叫娘娘在天上如何安心啊.....”
侍从一把年纪,曾经跟过元后,如今看到太子这般不争气的模样不由得也感上心头,哽咽道:“殿下,求您仔细看看局势,三关才失,新皇刚立,一切都还未尘埃落定。您还有机会东山再起啊!”
李清夷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许是他们眼中的失望与期盼太过沉重炽热,年轻男人渐渐放松了身体,瘫软在地上,无声地哭着:“刘叔.....明庭.....他负了母后.....他负了母后啊!”
“母后临终前的话,他全忘了。我曾以为即使这位子到不了我身上,也该是同为嫡子七弟。谁能料到,他竟然直接.....” 年轻男人抬手遮住了红肿的眼眶,心里一阵警醒,轻声说道:“对不起,我省得了。是我——是我魔障了。”
他抹了一把脸,神色终于清明下来,几人终于放下心来。李清夷将他拉了起来,老侍从上前爱怜地替男人掸去肩上和衣摆上的落灰,“殿下能想通,再好不过了。现如今我们也不是一点优势没有的。”
“是,我们还有高家军。”卫从徵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还好虎符是在我这里的。刘叔,烦请你带着虎符跑一趟吧。”
“是,” 老侍从接过装着虎符的小锦囊之后又有些犹豫道:“那您.....还会不会都城了?” 逝去的毕竟是亲生父亲,哪怕他作为再混蛋,于情于理都该回去吊唁一二的。
“回去?” 卫从徵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冷笑道:“那里还有我的位置吗?陛下可巴不得我死。”
“可是——” 老侍从还想再劝,却被男人一个手势制止住了,只听他又问道:“这几日浑浑噩噩的,也忘了问,母珠究竟在何人手里?”
“在温述秋的手里。” 李清夷此时也不再隐瞒,直截了当地说了:“他将珠子藏的太深,躲过了所有人的搜查。”
“温述秋?” 卫从徵仔细想了想,“那不是卫从容的庶子吗?他们父子俩在打什么哑谜。”
“线人说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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