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码事。一个柔软的小生命在他的怀抱之中逐渐失去了生机,变得僵硬、死气沉沉。温述秋只觉得巨大的无力感侵袭了他的全身,他不禁开始设想更多的可能性。
倘若他们二人来得更早一点,或是孩子并未被爹娘抛弃,一切是不是会有些许不同?晏无意觉察到了他的心情,轻吻由额头一路向下,略显惩戒性地咬了咬青年圆圆的鼻头,在他吃痛又懵懂的注视之中又往下吻上那红润柔软的双唇,大力攫取青年口中的津液。
青年闭上了双眼,随着男人灼热的气息微微张开了口。晏无意很喜欢青年的纵容,不禁吮了吮他的唇珠,又在他唇角吻了一下才放开他。
“你魔障了。” 他看着面带薄红,不住喘息的温述秋,轻声却又无情地说道:“不存在什么或早或晚,运道如此安排,我们改变不了一分一毫。”
温述秋长长叹了声气,他不得不承认晏无意这话说得对。世间哪有什么或早或晚呢?有的只是已成既定的事实。
他抱着孩子小小的尸身,两人寻了个安宁的地方,亲自挖了个坑埋葬了他。晏无意看着那个小小的坟包,仿佛还能透过它看到那个孩子脆弱的魂魄一般,他垂下了眼帘,双手合十。
这样有感而发的悲痛,接下来的一路上见了太多,晏无意眉头皱的死紧。他悄悄转脸瞟了一眼青年,却见他的脸上并未有自己想的悲伤,更多的是一种混杂着坚定和苍凉的复杂神色。
“你在想什么?” 晏无意伸手拉住了青年的手掌,入手冰凉,像是握住了一个精致的玉雕。
温述秋避开地上正在撕扯尸体的禽鸟,他步法奇妙,总能躲开地上的碎rou和血腥。因着鼻端总能闻到些不太好的气味,青年便一直是摒住呼吸的,他心里渐渐有了一个计划的雏形。但是这样的事情始终是要自己去做的,青年对此并不恐惧。他所想要做的,大概是为这个世道所不容的——他想亲手将卫从容所犯的罪孽公之于众,想洗清自己父亲所犯下的错误,他想还百姓一个安和的天下。
卫从容不顾民生,擅自启用天道石,致使无数人流离失所。天道石的毒性他心知肚明,如何解他也早有预备。这样的错误,他用这条命去换不知道洗不洗的清?
他的想法在这个子不言父过的时代,可以说得上是荒谬了。可是温述秋确实是这样坚信的,罪恶终有被曝光的那一天,人们也终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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