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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最后五个字,昭乐的脸不合时宜地红了起来。想到那一晚所发生的事,谁人是帝星,谁人是客座,再清楚不过。
班辛抬起头:“殿下,您可还记得去年正月十日之事?”
“记得。”昭乐小声答道,心里有些怯怯的。
班辛早年间叫越女的时候,何事没见过?此刻也并不揭露,只轻声道:“那殿下必定知晓这竹简上的意思。为了殿下日后天下一统,臣女有一事相请!”
多少年来昭乐一直在听别人对他说着天下一统,说着让他还天下一个清平世界。这时候,再听班辛说来却是一愣。班辛见他发愣,也不说话,仍旧跪在地上等他开口。昭乐没有让她等太久:“你有何事相请?但说无妨。”
“臣女请殿下下令,由臣女带人往饮江、临罗等地。”
昭乐一笑:“你要代替猴子去毁掉楚军的粮草辎重?”
“正是!”班辛温婉的脸蛋上笼罩着一层寒霜。“臣女不止要毁其粮草辎重,还要毁其粮仓!从根源断绝楚军的补给,殿下便可不战而屈人之兵!”
“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么容易的。”
班辛朝昭乐磕了个头:“求殿下下令!”
“罢了,你既如此坚持,我便允你又有何妨?”昭乐叹息。“只是弦高已死,我实在不愿你再去赴险。”
班辛听到弦高的名字后,鼻子发酸,眼中已经盈满了泪水。她克制想要哭泣的欲望,朗声答道:“班辛唯有为国而死,日后身到黄泉方可与弦高大人相见!若是苟且偷生不肯为国出力,便是身到黄泉也无法与弦高大人相会!”
“这是弦高教你的?”
“是,大人活着的时候就是这样教导臣女的!”
昭乐苦笑着摇头:“这个弦高……好,我明日便下令。”
班辛正如她自己所说的那样,毫无畏惧的带人前往了楚国的临罗、饮江等郡,并且成功地烧毁了楚国在临罗的一处粮仓。这些都是班辛的功劳,她却坚持要昭乐记在弦高头上,她说:“殿下,待到天下太平之日,班辛只求您能为弦高大人立一块碑!”
昭乐答应了她的请求。
沿山之战在伍齐射的记忆中是由一场雨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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